思。”费征如实相告。
“既为顾问,就是挂名。月薪每个月咱们都会给。有他这块院士的金字招牌,他每年只需陪我聊几次天,或者参加几次集团的大型会议,就能扩张春城药业集团的无形资产,你问一下吧,尽快给我个回话,费总,今天到了这里了,你难道不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坐坐?”
陈海鹏说着就要下车,费征听到后先是一惊,瞬间反映过来了,笑着说:
“欢迎董事长。”
他们两个人并肩穿过车间,走进最里端一间小平房内。这是一间典型的知识分子办公室,陈设简单,有大量的书籍和图表。陈海鹏坐到沙发上后笑着说:“费总的简朴,已到寒酸的地步,这可能是全球药业中总工程师里面最简陋的办公室了,这沙发都略屁股了。”
费征把一杯茶放到陈海鹏面前的茶几上:“你也了解,我这个人不喜欢呆在办公室,我在办公室的时间非常的少。再说了,沙发是客人坐的,咯屁股就会少坐一会儿。”
陈海鹏晃了晃茶杯,慢慢地收起笑容,问道:“咱们这批原材料没有浪费吧?”
费征回答说:“我给各车间下达了精确的计划,不会存在任何浪费的,但是材料消耗现象是有的。这点还是请董事长放心。”
“保密情况如何?”陈海鹏接着随口问。费征马上回答说:“各个车间都只知道局部,整体的流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当然,我也不是全部清楚,我会准时集团的保密规则的。”
“还要慎之又慎,防之又防!现在这个社会,小人太多了。我们现在是如履薄冰啊,企业家就是等于起夜家啊,难啊,我经常夜不能寐。”陈海鹏故意加重语气道的感慨到。
费征稍微的沉吟了一会儿,显然是经过思想斗争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如此之多的管制药品放在车间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陈海鹏不以为然:“它们经过国家批准,完全合法,而且已经给林氏集团也做了汇报,这个有什么不放心的?”
费征一脸平静的说道:“要是能够它们变成成品,管理起来相对就容易了。而且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配方的程序?”陈海鹏警觉了一下,盯着费征。
陈海鹏看懂了费征的意思,他明白,虽然配方是自己设计的,而且进行了严格的保密,但是凭着费征的能力和专业性,不可能猜不到自己在干什么,这也是陈海鹏今天过来找费征谈话的目的。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这个道理陈海鹏是明白的,费征也是化学博士,对待外界事务可能没有那么敏感,但是在他的眼前隐瞒配方,无疑是关公面前舞大刀,他不是辛晓玲,他的经验和专业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费经纬没有任何表示。陈海鹏很轻松地接着说:“咱们的生产线是全自动的,程序往计算机里一输,根本不用人工操心,一切万事大吉。”
费征显然认为陈海鹏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自己挑明了说到:“董事长,可这么多管制原材料的量似乎比戒毒灵A2和咱们的原产品等需要的多了点。”
陈海鹏听到费征这么一说,耐心地解释说:“搞一张麻黄素的批文,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弄少了费用就大于利润了,所以要多弄一点。另外我听说,国家马上就要限制麻黄素的采集,因为破坏植被太厉害。一限制就增值,这是自古不变的铁律。就像是股票,大家都愿意在最低点的时候进入,然后到了高点再抛出,我们是企业,也是商人,我们不能做没有利润的事情,那样我们拿什么来养活我们几万职工,费总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费征好像是被说服的样子,平静的回答:“你确实是少见的商业人才。”
陈海鹏哈哈大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我之前听说过,费总要是拍谁的马屁,那个人就快倒霉了!我可不想这么快倒霉哈。”
“董事长言重了。”费征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不开玩笑了,家里最近挺好吧?”陈海鹏一脸真诚的看着费征,眼神中有点迫不及待的等着费征的回答。
“家里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费征语气平淡的说到,言语中透着一种无奈,陈海鹏敏感的觉察到了。
“姑娘快读初中了吧?”陈海鹏接着问到。
“已经初一了。”费征缓缓的说到。
“有没有考虑过把闺女送到国外去读书,要是有这个想法,可以和我说,我也听喜欢你家闺女的,懂事,聪明,成绩也很棒。我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了,上次见她还是五岁过生日吧,我没有记错的话。”陈海鹏试探性的问到。
费征没有陈海鹏那么复杂,只是以为是陈海鹏敞开心扉的和自己聊家常,也就不再拘谨,放松了许多,微笑着看着陈海鹏,淡淡的说到:
“谢谢董事长的关心。”
“董事长,还有一件私事我想和您说一下,这个纯属私人事务啊,和工作没有关系,不知可否?”费征淡淡的说到。
“私事,哈哈,认识费总这么多年,难得听到费总和我谈私事,只要费总把我当成朋友,我愿意耐心倾听,但说无妨。”陈海鹏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静静的等着费征的话。
“是这样的,我想和董事长借点钱,当然,如果董事长方便的话,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费征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海鹏的脸,声音低沉的说到。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陈海鹏有点明知故问的说到。
“恩。”费征低沉的声音回答。
“费总,请具体说说。”陈海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只这样的,我爱人最近的尿毒症更加严重了,每三天就要透析一次,开支压力实在太大了,想请董事长救救急。”费征不好意思的表情。
“首先呢我先对于弟妹的病情表示最诚挚的慰问,费征,你和我说就对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工作中接触,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了,兄弟有难老大哥不能不管,这样吧,你听我的,钱的事情我出了,需要多少?”陈海鹏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五万足以。我会在每月开支后分期还你的。”费征不好意思的说到。
陈海鹏摇了摇手,继续盯着费征的脸,说到:
“这个不足挂齿,我对尿毒症还是有点了解的,我觉得经常透析并不能根除,而且会导致身体越来越虚弱,这样吧,我把你联系一家国外的医院,过几天你带着爱人去那边彻底治疗一下。”陈海鹏口气平静的说着。
“这个我想过,需要换肾,我之前也和国外的医院联系过,可是这笔费用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费征小声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