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坠是一块比鸡蛋略大的粉红色方形水晶牌,里面还有点点的火星在闪耀,十分罕见。我不由得夸奖道:“你的项链真漂亮!”
我此话一出口,我看到徐飞飞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但马上又回复常态:“谢谢。”说着,急忙把挂坠塞回衣领里。
这时,舞台监督来催台,小合唱要上场了,我们的第一次会面就这么在混乱和匆忙中结束。
第二次见面更糗,一句话都没说。那天晚上我从图书馆回来,一个人走在通往宿舍的小路上,突然听到一阵叫骂声和哭泣声。我一看,原来是皮亚男那个贱货和一个黑胖的女生正在揪打一名低年级的女生:“小娼妇,我的钱呢?我的钱呢?这个月都过去也没见你的对姑奶奶的孝敬,你还东躲西藏。贱骨头,不挨打你不好受!”
我勃然大怒,正要上前,突然徐飞飞和魏海兰从旁边的小路上拐了出来。
徐飞飞叫道:“住手!为什么打人?”说着上前把那个挨打的女生扯了过来,用身体护着。我急忙闪到旁边的树丛里看着。
皮亚男尖叫起来:“你个小狐狸精,你管的哪门子闲事?你还是去勾引男人好了。再多管闲事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那个挨打的女生哭哭啼啼地说:“她们要我每月给50元孝敬钱,我这个月没钱了,她们就……”
“住口,你个小娼妇,你再说……”那个黑胖的女生刚骂了两句,就见徐飞飞的美腿就飞起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黑胖妞尖叫一声仰面倒了。
皮亚男一见,二话不说,往前一进步,飞起一脚踢向徐飞飞,徐飞飞很灵活,往边一侧身靠在一棵树上,躲过了;皮亚男紧接着出拳向徐飞飞的脸上打去,徐飞飞又一偏身子躲过,皮亚男用力过猛,收手不及,拳头打在了树干上,疼得她尖叫了一声。
徐飞飞趁机反手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接着抬腿又是一脚踢在她腰上,踢得她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那个黑胖妞爬起来,说:“大姐,一起上,撕了这个小妖精!”
旁边的魏海兰惊叫一声:“凤凰,她会武术,小心啊!”
我知道皮亚男不好对付,徐飞飞占了便宜是侥幸,真动起手来她肯定不是那个贱货的对手,何况她们还是两个人。我怕她吃亏,几步走到了徐飞飞身后,抱着膀子冷眼盯着皮亚男和黑胖妞,两个人本来作势要往上扑,一看见我,顿时傻了,嘴巴张成了两个O,片刻,皮亚男叫了一声:“快跑!”一转身和黑妞跑掉了。
徐飞飞本来拉开架势要应付攻击,见对方突然跑了,很疑惑地一转身,看见我,顿时恍然,接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我伸出右手,对她挑起了大拇指,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从她身边走过去。
但是,后来我了解到的情况让我绝望:徐飞飞的追求者一大群,既有才华横溢的诗人和腰包鼓鼓的富家子弟,还有出身贵族的公子王孙。她几乎每天都收到情书,下雨有人给送伞,到了饭时有人主动给买饭买菜送到宿舍。需要什么只要她开口,就会有人送到眼前。同时,耗子告诉我,徐飞飞家里是个大家族,世代经商,家里极有钱,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因为后来几次见到徐飞飞,她穿着很得体,清丽素雅,但都是很值钱的名牌,包括魏海兰也都是浑身名牌。特别是后来发生的那次捐款活动,更展示了徐飞飞家里的经济实力。
生物系一名男生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最后不行了,必须动手术,各项费用需要6万。在当时还推崇“万元户”的时候,6万元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尤其是那个从农村出来的学生,家里极其贫寒,学费都是村里人给凑的,现在连吃饭都困难,6万元对他来说就是神话里的神话。
学生会在学校发起了募捐活动,所有师生都参加了,只是当时大家都没多少钱,老师们捐得多些,学生们大部分都是十几元、几十元,上百的都少,我把一个月的伙食费和零花的二百投进了捐款箱,耗子说是学生捐款里数目比较大的了。一共捐了一万零八百多块,据说这是学校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捐款,可这离6万差十万八千里。大家都没辙,学生会主席召集耗子等人开会,要到社会上去募捐。
恰好徐飞飞到外校帮助搞活动回来,知道了此事,说:“这些钱算是营养费吧。把学生会的帐户给我,医疗费我来解决。”然后一个长途电话打回家去,张口要6万。五天以后,6万元真的打到了帐户上,令全校的师生们目瞪口呆。那名学生得救了,学校专门开会对徐飞飞同学进行了特别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