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我是中了尸毒。”老乔笑了两声,声音很阴森。
“呵呵,从你进来我就觉得你不太正常,虽然你在身上撒了好多花露水,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尸臭,”我笑了笑:“你是在盗墓的时候被长毛的抓了吧?”
“嗯,不错,就是在倒那只鼎的那个墓穴里,我不小心中了招”,老乔缓缓拉开胸前的衣服,他的前胸一片青黑,上面赫然有五个黑色的圆洞:“那个老蛛子非常厉害,我们四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不过那次我们是白天干活儿,我们逃出了古墓,那个蛛子也追出来,一见阳光他就浑身冒烟倒了,我们才得逃生。可惜我和同伴被他抓伤了,中了尸毒。嘿嘿,当了大半辈子的土夫子,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这里……”
我问:“你的那位同伴呢?”
“他已经尸毒发作死了,我把他埋了。我也去不了医院了,你说得对,我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坏了,其实我也已经是个死人,所以请你……”他话音未落,突然身子在座位上一歪,重重地倒在地板上,手脚乱动,不停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上去象僵尸发出的嘶吼。
我大惊失色,要是他死在这里可就麻烦了。
我急忙对耗子和大块头说:“开车,送他去医院!”
我让四弟把两件东西妥善藏好,然后和耗子、大块头开着车把老乔送进了附近的一家医院。老乔被放在急救床/上的时候,身体还不住地抽动,嗓子里的呼噜声不断。大夫和护士把他推进了急救室。
只过了十来分钟,大夫一脸遗憾和疑惑地出来了,告诉我们:“对不住各位,你们的朋友已经死了。可是我很奇怪,从他的体征上看,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很久,身体都开始发臭了,他怎么……”
话音未落,就听得急救室里传来护士的一声惨叫:“啊——!救命……”
我们呼地一起冲进去,就见老乔坐在病床/上,双手死死地掐住护士的脖子,护士两眼已经开始翻白。
我们知道老乔“尸变”了,情急之下扑上前去掰他的手,坚不可动。耗子顺手从旁边扯过一张处方笺,咬破了中指,在上面画了几下什么,左手掐诀,右手把那张纸往老乔的额头上一按,嘴里喊了一声:“疾!”
老乔的身子一蹦,双手竟然松开,然后往后一仰,直挺挺地躺倒了。那位护士也瘫倒在地,昏了。耗子上前看了看,护士的脖子只是被卡得青紫,但没有破皮,才松了口气。
那位大夫傻在那里,半天才吸着冷气,哆嗦着说:“我、我行医快、快三十年了,见的死人也没数了,光听说‘诈尸’,可从来没见过,今天可真是……”
我们不敢怠慢,连夜把老乔的尸体送进了火葬场。耗子还不放心,在老乔的尸体上放了黑驴蹄子和糯米,又下了两道朱砂符咒,第二天一早火化掉了,把骨灰盒暂且寄存在火葬场的寄存处,准备想办法把他送回他老家,连钱一块给他妻子,但眼下还没有什么好办法。
回到店里,我让四弟把那两件东西又拿出来,和耗子、大块头、飞飞一起看。
大块头把剑抄在手里耍了两个腕花,问:“龙哥,这是把什么剑,这么值钱?”
我说:“这是楚王韦自己铸造的一把佩剑。楚王韦就是楚灵王,他是楚共王的儿子,名韦,《史记·楚世家》里称为‘公子围’,韦、围应该是同音假借。这可是楚王中的狠角儿,他父亲楚共王死后,由他哥哥招立为楚康王,康王在位十五年而死,立儿子员为王,就是郏敖。郏敖四年,生了病,他叔叔公子围恰好出使郑国,走到半路上听说郏敖生病了,急忙返回来,说是要探望郏敖,他来到郏敖的病床前,用冠缨将郏敖活活绞死,还把他的两个儿子莫和平也杀了,然后自立为楚王,就是楚灵王。所以这把剑是春秋时期的古董,铸造精工,而且使用一种特殊的技术,能使它不生锈,所以虽然在地下埋藏了两千多年,现在拿出来仍然光亮如新,锋利如旧,不可多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