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呢。”
当然,谁也不会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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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顺着回家的方向经过一条河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流动的河道里似乎漂浮着一团东西。
好奇心作祟,她走到河边,仔细一看,才发现貌似是一具尸体,从衣着上看,似乎是男性。
凶、凶杀现场?
背脊一凉,冷汗直冒的初雪在报警和立即转身离开两个选择中犹豫了几秒,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脚腕忽然被一只手抓住。
“美丽的小姐。”
低沉的男声带着磁性的蛊惑。
“可以请你和我一起殉情吗?”
初雪僵硬的低下头,看着从河里爬出半个身子一只手抓着她脚踝的‘尸体’。
被水打湿的黑色微卷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一只眼睛和从衣服下露出的脖颈和手臂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肤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清俊,一只深幽幽的眼睛由下往上的直勾勾的盯着初雪。
他用平直的语调感叹道:“啊,草莓的。”
初雪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他脸上把他摁回了河里。
原来是变-态。
初雪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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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初雪先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些生活用品,上去的时候她还遇到了正准备出门的邻居先生。
“……深月桑?”
穿着一身西装革履白领模样的男子看着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朝日奈先生,你要出门了吗?”
初雪礼貌的躬身了下,好奇的问道。
“嗯,是的,今天有家庭聚会,我要回家一趟。”男子温和的笑了笑,接着他看着少女额头还贴着的OK绷带,俊朗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深月桑受伤了吗?”
“社团活动时不小心摔到了,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初雪如实说道。
男子听了她的话,不赞同的拧起眉:“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女孩子的脸可是很珍贵的,要好好爱惜自己。”
宛如长辈的唠嗑并没有让初雪不耐烦,她很认真的听完后真诚的道谢。
“啊,抱歉,看着深月桑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不免得多唠叨了一番,希望你不要介意。”
男子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然后他抬手看了看手腕的名贵手表。
“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深月桑。”
初雪挥了挥手,告别了热心的邻居先生。
她打开自己公寓单间的房门,刚脱下鞋子,摸索到玄关处的大厅开关,一按下后,她的眼神瞬间呆滞。
莫非,她进错了房间?
不不,仔细一看,这么寒酸的仿佛没人居住的房间也只可能是她家了吧。
初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很自然的接受了在自己住院期间家里进了贼的倒霉结局。
不过好在她也没损失什么,屋内仿佛被龙卷风刮过一样的凄惨景象也自动被她归类为贼人进了门发现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后,破坏家具泄愤而已。
她还穿着过膝袜,脚步小心的避开地板上的碎木屑,看着客厅里几乎被砸烂的木桌,不由得感叹了下小-偷的破坏力。
经过厨房,卫生间,一路走到自己卧室,发现卧室的门虚掩着。
初雪早有了心理准备,自己的卧室自然不可能被放过的,她只希望床还能睡人,不然她今晚就得去旅馆住一晚上了,这个地段的旅馆价格可都不低啊,对钱财十分敏感的初雪还是感到颇为肉疼。
缓缓推开卧室的门,初雪的视线在看清房内的画面后。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转身往大门冲去。
只是她的速度相对于那人来说太慢了,才刚刚转身,就被人扑倒在地板上,手里的购物袋甩了出去,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在被浓郁的杀气笼罩的瞬间,初雪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思维前所未有的冷静,她逼迫自己放松了身体的防备和抗拒,用软绵没有一丝杀伤力的颤音说道:“先生……我不会反抗你的,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去柜台机取给你,现在我身上没有现钱,对不起,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在她话落后,她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杀意渐渐熄灭了下来。
初雪的内心微微松了口气。
好歹对方能交流,也就是说她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万一是变-态-杀-人-狂类型的,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紧紧锁住她身体的男性躯体肌肉结实,骨骼纤长,显然是一具成年人的身体,他的呼吸有些凌乱急促,心跳声也有些不规律。
“……先生。”初雪轻轻软软的叫了一声,弱气又可怜的请求道:“我的手之前骨折了,今天刚从医院回来,能麻烦您稍微轻一点吗?”
还有一个月就是女子排球全国联赛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希望能和排球社的前辈们一起参加,所以尽可能的,她想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空气窒闷了一瞬,她的身体忽然被松开,初雪小心翼翼的转过头,黑色的发梢映入眼角。
接着,她就停止了自己的举动。
不能看对方的脸,说不定他会杀她灭口。
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反应,初雪内心升起了一点侥幸的希望。
或许对方良心发现打算放过她了。
不过随着一个好像强行压抑着什么,分外好听的清冷声线带着少许沙哑在她耳畔响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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