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啊袁孝生,你真是个天生的阴谋家!”
“即然这样,斯年,你更加不用自责啦,他本质就有问题,又不是你创造了他这个恶魔阴谋家,”饶佩儿安抚冉斯年,“既然那个流浪汉的尸体不在墙里面,一定是被他藏到了别的地方,我们早晚会找到的。只要找到了尸体,警方就有理由去追缉袁孝生啦。”
冉斯年摆摆手,“找尸体,这才是大海捞针。”
“那就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先说说看,姚叶的案子,你有什么进展吗?”饶佩儿努力想要转移冉斯年的注意力。
冉斯年又砸了一下桌面,“袁孝生就是利用了我对姚叶案子的注意力,从我眼皮底下逃走的,他是故意要让我找黄毛聊天,然后趁机离开。我怎么会这么笨,竟然真的相信他走火入魔,愿意去蹲监狱!现在想想,七年了,他又怎么可能只赚来这么一个小旅馆?狡兔三窟,他一定给自己安排了退路的。”
饶佩儿抓起冉斯年的拳头吹着气,轻轻揉着,说:“快说说姚叶案子的进展吧,别再想那个该死的袁孝生啦。”
冉斯年叹了口气,说:“姚叶的案子我已经有了些眉目,接下来就得看警方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刚刚瞿子冲送我回来的时候也说了姚叶的手机的确被人动过手脚,可是植入的程序又在姚叶死后马上就被远程删除了,想要找到这个幕后做手脚的IT高人,还需要技术部门进一步的调查。”
“到底有什么眉目啊?”饶佩儿穷追不舍地问。
“我对梦乡这几个学员的身份比较好奇,已经让瞿子冲分别详细调查了,依我的猜测,吴智应该是个枪械爱好者,并且掌握改装枪的技术,还不赖;余雯说过与姥姥相依为命,她的母亲应该是在她年幼的时候不幸离世;张国梁蹲了十几年的监狱,却是蹲了冤狱,他应该是无辜的;李颂杰的小三,那个在珠宝店工作的徐春梅应该是跟以上三个人其中一个有关联的;姚叶不仅仅是手机被人动了手脚,卧室里也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另外她家主卫的那个电视应该也能够被远程操控;最后,李颂杰,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就是把这些人联系起来的一个中心点。”
饶佩儿的嘴巴越张越大,惊愕地问:“天啊,你都在说什么啊?你就告诉我,到底谁才是凶手啊!”
“按照我的推测,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就连死者姚叶也是,”冉斯年故弄玄虚地说,“也可以说,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凶手。这其中的复杂,我打算在之后警局的会议室里揭晓。当然,前提是瞿子冲那边已经通过调查证实了我之前的几个猜测,还有,还得等整个事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现身才行。”
“没现身的人,难道是在逃的张国梁?”饶佩儿满脑子的问号。
“是的,我跟你打赌,不出三天,这个张国梁就会出来自首,而且,他的左手拇指应该还是断着的,当然,也有可能被接好,但至少,断过。”冉斯年胸有成竹。
“你凭什么认定张国梁三天之内会出现啊?”饶佩儿半信半疑。
“因为我的身份已经泄露了啊,现在梦乡的那三个人应该都知道我是警方的人,是去调查姚叶案子的侦探。这样一来,张国梁也就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他早晚都会出现。至于我说三天嘛,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过你也知道,我的猜测一向很准,除了,除了……”
饶佩儿一听冉斯年又要拐到袁孝生那里去,急忙打岔说:“好,我就跟你打赌,如果张国梁三天之内出来自首,算你赢,如果他是三天之后自首的,算我赢,怎么样?”
冉斯年饶有趣味地歪着头,问:“输赢又怎样?”
“你说怎样就怎样。”饶佩儿为了转移冉斯年的注意力,什么也不顾地说。
冉斯年现在可没心思去想怎么捉弄饶佩儿或者怎么被她捉弄,挥挥手说:“这话先放在这里,赢家可以让输家无条件做一件事,输家不能拒绝,具体什么事什么时候做,由赢家以后规定,怎么样?”
饶佩儿笑嘻嘻地点头应允,她不在乎输赢,只是希望冉斯年能够不要被袁孝生的事情困扰懊恼。
冉斯年当然能够体会到饶佩儿的苦心,他凝望饶佩儿的双眼,用自己砸桌子的手握住饶佩儿的手,十分郑重地说:“佩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饶佩儿装傻,笑呵呵地问。
冉斯年拍拍饶佩儿的手背,轻声说:“谢谢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