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保,真正的目的是把这案子给拿下。
现在,既然瞿子冲已经十分笃定以他跟上级的关系,案子铁定会被他给拿下,也就说明冉斯年也可以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工作,于是冉斯年问出了他从在路上就十分好奇的问题,“请问,王所,你刚刚一直说胡超具备杀人动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跟女死者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王所长叹了口气,示意一旁的民警解释。
民警也跟着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个女死者栾霞,才刚满17岁,却是栋梁村乃至镇上的名人了。唉,她父母早亡,一直跟着老年痴呆的奶奶一起生活,十四岁那年结交了镇上的一群小混混,便抛下了奶奶,整天跟那群小混混混迹在一起。抽烟、喝酒、纹身、脏话连篇、打劫小学生中学生、跟那群小混混乱搞男女关系,一样不落。小小年纪已经是臭名昭著。就在半年前,她又跟村里的胡超走到了一块,胡超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对她唯命是从,也就加入了那群小混混。那群小混混算上胡超共有八个人,就栾霞一个女的,听说栾霞跟其余的七个男孩都有肉体关系。这几个人中,最大的才20岁,最小的就是栾霞,17岁。他们隔三差五就会在镇上的大排档吃串喝酒,高兴了就给点钱,不高兴就不给钱,一直会闹到后半夜。几个小子外加栾霞全是小酒鬼,尤其是最后加入的胡超,因为不胜酒力,两次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为了栾霞还是要跟那群混混打成一片。”
冉斯年不住摇头,原来胡超的酒瘾就是这么来的,他真的是交友不慎,也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最近半个月吧,栾霞突然变得有钱了,不但良心发现雇了个村妇照顾她奶奶,还穿金戴银,出手阔绰。有一次,胡超偷听到了栾霞跟其余几个小混混的谈话,说是她傍上了城里的一个暴发户,那个老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愿意为她离婚,净身出户呢,自然是舍得给她花钱。胡超一听这话就急了,每天都缠着栾霞让她跟那个暴发户分手,可是栾霞就是不肯,为此两人多次吵架甚至动手,”民警咋舌,“有可能昨晚两人正是因为这事儿再次起了争执,胡超情急之下下手太重,勒死了栾霞。”
冉斯年点点头,又问:“请问,胡超偷听栾霞和小混混谈话这种细节,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已经跟那群小混混们谈过了吗?”
民警苦着一张脸,夸张地说:“别提了,今天一早我们就已经派人去找那群小混混们问话了,到现在只知道了其中两个人,这这两个臭小子,简直无法沟通,出口成脏不说,还满口非主流的火星语,愣是不好好跟我们说话。听说栾霞死了,竟然说死得好,反正栾霞也不能再给他们弄钱了。”
“那么有关栾霞和胡超之间的情况,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瞿子冲问。
王所长回答:“早上发现尸体之后,我们就马上联系了胡超在镇上打工的父亲胡大盛,胡大盛还算配合,马上赶到了派出所,胡超和栾霞的情况都是胡大盛告诉我们的。唉,这位父亲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劲自责说是他没有管教好胡超。”
“怎么?胡大盛也认为是他儿子胡超杀人的?”冉斯年有些奇怪,一般父亲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绝对不相信自己孩子杀人吧?就算相信,表面上对警察也应该是矢口否认的。
王所摆摆手,“正好相反,胡大盛一口咬定胡超是清白的,因为胡大盛说昨晚胡超跟他在一起,在镇上他打工的工地,胡大盛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诫胡超跟栾霞分手,跟那群小混混划清界限。一直到天亮,胡超才离开,说是要回家。他就是胡超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可他是胡超的父亲,他的不在场证明没有可信度。”
民警接着说:“胡大盛早年间也是个无业游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打架闹事的混混,后来搞大了一个小姐的肚子,小姐把孩子生下来丢给他就走了。胡大盛就把孩子丢给南方乡下的父母,一直到孩子14岁那年,也就是4年前,胡大盛的父母过世,14岁的胡超独自一人来投奔胡大盛。其实这对儿父子真正成为父子才不过4年时间,胡大盛能管得了胡超才怪呢。所以胡大盛一直自责说是他没有管教好胡超,让胡超被坏女人引诱,还染上了酒瘾,更差点两次丢了小命。如今还成了命案的嫌疑人,卷进了命案之中。胡大盛说,一定是早上胡超赶回家发现了栾霞的尸体,吓坏了,担心自己被怀疑所以才逃跑的。他还拜托警察快点找到胡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