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还有,这个小老外偷偷看自己的原因!饶佩儿在瞬间就已经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突然地转身,饶佩儿把老板娘吓了一跳,她一把抓住身后的大男孩,把他拉到了角落里,根本不顾老板娘和那个大男孩的错愕。
“你怎么会来中国?来松江?”饶佩儿紧紧抓住大男孩的衣袖,仰着头紧张地问。
大男孩讶异地、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反问:“我趁暑假来松江旅游的,小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饶佩儿白了大男孩一样,甩开他的衣袖,“不要再演啦,我在我奶奶的葬礼上见过你。哦,不,应该说,我在咱们奶奶的葬礼上,见过你。只不过当时,我没有见到爸,爸爸,还有,还有你的,你的母亲。”
男孩脸色一变,叹了口气,低沉地小声说:“我叫里欧,里欧?斯科特。也就是说,我们的父亲现在的姓氏是斯科特。”
两人这么一对话,彼此都已经知晓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的亲戚关系,还有饶佩儿知道父亲没死,而在美国娶妻生子的事实。
“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里欧试探性地问,他战战兢兢,一副生怕饶佩儿不肯认他的可怜相。
饶佩儿拿这样的里欧没办法,她狠不下心去恨里欧,狠不下心去怨他们共同的父亲,甚至不反感那个抢了母亲丈夫的美国女人。她只是心酸,为这无奈而又可悲的现实而感到心酸。如果父亲不是卧底,不是警察该有多好?她就能拥有一个正常完整的家庭,而不必要在谎言里成长。如果松江市没有那个该死的贩售毒物集团该有多好,那样父亲也不必诈死逃到国外去。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样明目张胆地叫我姐很危险。”饶佩儿往后退了两步,与里欧保持距离。
里欧有些受宠若惊,小声叫了声:“花花,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爸爸就是这样叫你的,他总是提起你,给我们讲你小时候的事情。他回中国来见你之后,也会给我们带回去你的照片。所以对于我来说,我好像已经认识你好久了。”
饶佩儿别扭地撇撇嘴,“你这样叫我怪怪的,而且会引起怀疑的,你还是叫我饶佩……”
没等饶佩儿说完,里欧已经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柜台那边的老板娘咋舌地感叹:“外国人就是奔放,这么快就抱上了。”
老板娘说话的同时,另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进门,听到了老板娘刚刚说到了什么“外国人”,刚要惊喜地问她什么外国人,却见老板娘一副怪异表情看着角落,于是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紧接着,就听几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货架上的商品掉落一地的声音,男人小声的惊呼声,最后是货架倒地的声音。
冉斯年哪里看得一个陌生男人抱住他的饶佩儿?他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对方,把他甩在了货架上。
里欧摔得不轻,吃痛地叫出声,身体被一包包的女性用品包围和覆盖,也好在这些柔软的东西垫底,否则的话,他搞不好会去医院。
“斯年,”饶佩儿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老板娘那既愤怒又怪异的眼光,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解释清楚,便用一句话概括,“斯年,里欧是我的,我的,我的亲人!”
尽管饶佩儿没有说“弟弟”这个词,但冉斯年是知道饶佩儿的家庭情况的,他马上反应过来,惊诧地望着吃痛叫唤的里欧。
冉斯年和饶佩儿一起扶起里欧,冉斯年塞给了老板娘五百块,表示歉意之后,便搀扶着里欧出了便利店。
车上,冉斯年坐在驾驶座上,饶佩儿坐在副驾驶上,里欧一个人半躺在后座,揉着后腰。
“里欧,为什么来松江?你来这里,你爸爸知道吗?”总算到了一个私密一些的环境,冉斯年这才放心问道。
“我回来就是想见花花,我的姐姐,”里欧有些没底气,“爸爸不知道我回来了,他以为我在欧洲旅行。对了,你是花花的男友?”
冉斯年回答:“我是你的准姐夫,佩儿的未婚夫。”
里欧突然爽朗地笑起来,“准姐夫,不错,我喜欢你,爸爸也一定会喜欢你。”
饶佩儿哼了一声,“我又不需要你们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