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书童意味深长的说道。最后两句话还说的阴阳怪气儿的,明显是说给对方听的。
小书童闻言更加生气了,公子明明知道自己为人笨拙,有定不下心来学习那些事物。现在还讽刺他说不够知书达理是他的短板,说自己玩弄女人家的物件儿;对他来说,简直是欺人太甚。
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而小书童的脸色已经大变,大大的眼睛中已经是含满了泪水。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让泪水不那么轻易地掉下来。小书童干脆自己转过身去;全然不理会柳如歌,自己委屈巴拉的抹了两把眼泪来。
柳如歌是个榆木脑袋,没有看见小书童的伤心;更没有看见他的眼泪。不仅没有关注小书童,还在一旁大声地讲解自己对书画的独特见解。
“这书画,有的时候看的不只是意境,也不是单单的看的手法;有时候还要看重笔力的。上官老将军年轻的时候文才武功皆是上乘,这幅画里不仅对天下万事万物了然于胸的空旷之感,;而且下笔有力,不像是读书人那样的轻浮和死板,但也不会过于的刻意和用力。而是两者结合,是天下不可多得佳作啊!”
他说的摇头晃脑,绘声绘色;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
小书童有些被吸引了,也不擦眼泪,睁大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听他讲解。偶尔还捏起自己的香帕儿,擦一擦自己脸上的泪痕。
柳如歌虽然说的啰嗦些,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天底下知道上官无敌作画还这么好的人,没几个。他算是修了三世的福气,不仅能够得知这件事情;还能够赠送的画卷。
“你说的神乎其神,还不过就是一幅字画而已。”小书童虽然有些折服,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你懂什么,这字画有的时候作用也是非常大的;今日,我收了这幅字画就必须要站到玉王的边上去。明日,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且不说带着画儿投靠上官家;就是随便拿出去转手一卖,都是天价啊!”
再次不被理解,柳如歌真的有些炸裂了;既然小书童不能够理解自己说这幅画有多么多么的棒,那他就用他能够理解的话说给他听。说钱,他总归是懂得吧!要是不懂,那他就认了这个栽了。
“天价,这么值钱啊!你是不是在骗我的。”
果然提钱是比提学术有用的,小书童一听说天价二字;整个人的眼睛都开始放光。加之之前有些哭过,现在两只眼睛就像是夜里贪婪的恶狼一般,很是瘆人;柳如歌一介文人,自然是被吓坏了;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往后面挪了一小点儿,他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怎么会,这种事儿我骗你干什么?”
利欲熏心,小书童一下子就不抱怨了;不不仅不抱怨,而且放下手中视若珍宝的手绢儿,转而从坐垫底下拿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结实的木盒送到他的手上。
“既然是天价,那还是赶快收起来吧!这马车颠簸,小心碰坏了。”
为了防止别人听见,书童说话的时候不仅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和柳如歌靠的及其近。他一靠近,身上的脂粉味儿就不听使唤的蹿入了他的鼻腔之中。不知为何,看着自己面前不断忙碌的小书童,柳如歌忽然变得神思有些恍惚。
为什么自己面前这个从小伴着自己长大的人,在他的眼中忽然变得有些陌生;原来那个瘦瘦小小,伴着自己每日读书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现在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有自己想法、有自己信念的少年。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其的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让柳如歌自己都有些误会;他眼前的少年,红润的嘴唇,梨花带雨的眼眸;洁白整齐的牙齿在一张一合之间忽隐忽现。明明知道他是个男子,但是柳如歌的心脏跳的非常之快;快到让人怀疑。
收好画儿,小书童才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之中;柳如歌只见他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对着镜子中的影像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额发。
不知道为什么,柳如歌的心里也有些不明为何:原先看自己的小书童这样的时候他只会觉得娘里娘气的,让人讨厌;然而现在看着,他却觉得十分可爱。甚至可爱之中还带着让人心动的俏皮。
从沉迷之中醒悟过来,柳如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斜眼瞥了下还在臭美的书童。他才偷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开始休息了。
男女之事,向来玄幻;柳如歌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变化,才会出现如此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