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隆面对艾斯拉达和自己的主子同时质疑,立即分析道:“图瓦猜金这样做真是太蹊跷了。他虽然并没有动巴鲁将军,但也不该把这个重大的秘密泄露给巴鲁将军一个人吧,这岂不可疑吗图瓦猜金已经能调查到巴鲁将军跟部长阁下来往密切的消息。他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是让部长阁下也知道这件事。恐怕用心就是逼部长您犯错误。”
艾斯拉达寻思了一会,随即不以为然道:“我并不像李先生认为的这样。巴鲁将军毕竟是尕那军方高级将领,也许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那些原来的基层军官也可能真的有人私通图布亚,而集体接受回去调查。根据我在联邦政府的眼线报告,那些被遣送的军官们确实在接受这方面的调查。他们可以自由回到他们各自的家中。有的被澄清后,还接受了其它职务。所以说,我们可能被联邦军方的一系列举动,而有些神经过敏了。而图瓦猜金把要跟恐怖分子示好的消息通报巴鲁,也许就是只怀疑他是不是跟图布亚有染,当然就不怕他把这个消息泄露给对方了。而且巴鲁将军掌握的情况确实有这样的事情。这也应验了我之前的怀疑,那就是布隆唯一可能抓到我把柄的事情,就是我曾亲自接见了他,并对他可能偷偷录制谈话内容,并没有做任何的预防。所以我现在要不惜一切手段,起码要把那个录制我本人声音的手机抢回来,并立即毁掉。当然,我也可能趁机杀掉图布亚。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李邵隆苦笑摇摇头:“部长先生千万不要冲动。我之前已经分析过来了。联邦政府即便抓到一些对您不利的证据,也不敢贸然对您展开行动。因为在您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尕那民众。所以,联邦政府要想对您不利,是无法走任何司法程序的,只能靠搞军事政变来让您下台,并软禁接受调查。但凭借您的影响,只要有三分之一的尕那民众起来支持您,就足以把尕那的天给捅破了。按照我这样的分析,联邦政府对您展开的任何行动,都会投鼠忌器的”
“李先生”艾斯拉达不等李邵隆继续啰嗦下去,就断然打断道,“当初我和祖亚合作,除掉普必蓬的秘密被布隆在大巴车上泄露了。您干嘛支持我采取行动您当时为什么不说,即便泄露出去了,并在公众之间传播这样的消息,联邦政府也不敢有所动作呢既然我们自己已经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就只能继续采取善后行动,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
李邵隆一脸苦相:“唉,早知如此,我们当初还不如让布隆等人早一点下车,并暗自处置了他。可是,我们当初可能太追求完美了,决不想让任何有关于部长阁下的污点成为公众的话柄。可谁知那支旅行团真是命大好像是上天处处在帮他们。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呀。我们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艾斯拉达脸色狰狞道,“只要我艾斯拉达判过死刑的人,那他就决不能继续活着。既然我们已经走出第一步、第二步了,那就干脆把最后这一步也迈出去。”
祖亚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不由疑虑道:“艾斯拉达先生,您要真走这一招棋,实在太冒险了。如今政府军接管了跟那些反对派武装对峙的地区。我知道您手里还有一支精干的力量。但又怎么能做到在政府军接收那些游客和不利于您的物证之前,把这件事情做干净呢”
艾斯拉达有些侥幸道:“我知道这是一招险棋。但既然是险棋,就没有人认为我会冒险。我就干脆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只要我能出其不意干掉那些该死的游客和图布亚,那幸运的天平还是会倾向我的。”
祖亚一看李邵隆在一旁阴沉着脸不语,便继续对艾斯拉达发问:“您为什么这样说假如您真的成功了,但这大的行动,又在军方眼皮底下大动干戈。难免不暴露于天下呀您到时怎么向全世界解释这件事”
“哈哈哈”
艾斯拉达突然禁不住爆发一阵狂笑,这让李邵隆和祖亚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艾斯拉达狂笑过后,才又郑重地讲道:“只要能把现场所有知情人干掉。那么,这个惨案的结果就有我说得算了。我可以说,军方被图布亚欺骗了,并主动撤军数十公里,就是一种愚蠢的行径。这给了图布亚处决那些人质的机会。图布亚就是趁政府军队的后撤,才把那些人质押出他所控制的地区,并对他们残忍地屠杀。我得知情报后立即赶过去营救。可是,却去晚了一步。图布亚已经杀死了所有的游客。我于是趁他们还没有撤离时,立即对他们采取了攻击。图布亚以为政府军距离他们很远,结果猝不及防,被我们政府警察部队一网打尽了。我的这次行动虽然没能及时拯救那些人质,但却为尕那除掉了第一大祸害。这依旧可能轰动整个尕那。而那个图瓦猜金,就只要哑巴吃黄连的份了。他们之前从恐怖分子那里听说的关于我的罪证,也就纯属于子虚乌有了。”
艾斯拉达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虽然让李邵隆无动于衷,但却让祖亚眼眸一亮:“如果真像您所说的那样,那么,所以的局面立即逆转了。您事后还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联邦政府。正是他们的军队不作为,才酿成这样的惨剧。”
艾斯拉达冷冷一笑:“祖亚先生说得对极了。真理永远是属于胜利者这一边的。”
祖亚又蹙眉道:“可您怎么做到绕开政府军,对图布亚进行伏击呢”
艾斯拉达沉吟了一会,然后表示道:“政府军的前沿部队目前已经做出了主动后撤到伊黎镇了。我想,在相距恐怖分子老巢这片广袤的地区,肯定有可乘之机的当然,要想让我们的人顺利绕开那些军队,并找到一个合适的伏击地点,这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谁能够帮助我们呢”
艾斯拉达面对祖亚的疑问,淡然一笑道:“当然就是您名下那家旅行社的活地图了”
“您说的是陈菲克”
艾斯拉达面对祖亚的疑惑,微笑点点头。
祖亚思忖了一下,随即表示道:“那我马上把他请过来吧。”
陈菲克一来,果然对那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他拿起一张当地地图,并手指着地图分析道:“在反对派武装控制的泰水和伊黎镇之间有一条公路。虽然都是山地公路,崎岖不平,但依旧可以通行汽车。我估计反对派武装要想把那些游客护送到伊黎镇,就必须动用几辆卡车才行。我们要躲避政府军的耳目,必须在距离伊黎镇相对比较远的路段动手才行。而距离伊黎镇和泰水中间地段有一处险恶的地方叫断梦坡,那里不仅道路崎岖,两旁地形复杂,而且植被茂密。它全长大约两公里,可是伏击的好地方,不仅可以从伊黎方向阻击政府军,更可以伏击和消灭反对派武装分子和那些游客。”
艾斯拉达听了陈菲克的介绍,不由思索了一下,才又问道:“那里为什么叫断梦坡”
陈菲克微笑道:“因为那里的公路太崎岖不平了。所有的车辆经过那里,都会被颠簸的。假如有人在车里打瞌睡,就立即会被颠醒的。”
艾斯拉达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有捷径通向那里吗我的意思是还能够绕过政府军的耳目”
陈菲克思索了一下,然后对地图一指:“倒是有一条小路通向断梦坡的西面,也就是靠近泰水的那一侧。不过,那里不能够通车辆,需要在一个叫陈营的地方弃车,徒步几公里,才能通过那里。”
艾斯拉达不由把手对着桌案重重一击:“太好了真是上天助我。我的特警部队并没有什么重武器。而且他们每天都训练不止,完全可以在那里来去自由。”
祖亚又担忧道:“部长先生,您的那支卫队可靠吗”
艾斯拉达显得很不屑地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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