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睡着睡着,脖子上一凉,似乎是一只手。
她心里想着,什么手,怎么这样冰凉。她也在做梦,梦到一只与贞子极其相像的女鬼,她的手也是这样的冰凉,白白的,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见那只苍白的手一偏,忽的将她脖子上的玉给扯下来了——
“啊!”
她惊呼一声——“唔!”
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我的姐姐撒,你可别嚷嚷,我今晚上来见你已经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了。”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仿佛还带了些湿润的雨。蒋滟同志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里,反而显得更加的亮了。
她看清是他,心里下意识的舒一口气,恨恨的一捶他,“谁叫你来了!你来做什么!刚刚真的要把我吓死!”
用手去摸脖子上那块玉,还在,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于自己脖子上这玉已经有了一种类似于依赖的感觉,每天白天睡觉起来,就要看看这玉在不在。大概是她最近总是做一些不好的梦的缘故。
就在刚刚,她梦到被女鬼给掐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脖子上的玉在梦中被扯下来,确实是头一回。
蒋滟没正面回答她问题,任她捶了,面上还挂着轻浮的笑,他半抱住她,将腿伸直了,往怀里一搂,“刚刚是不是被梦给缠住了?”
“嗯。”她蛮烦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说,是不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别瞎想,我知道一个蛮好的中医,治疗多梦方面很有经验,到时候我去带你看一看——你这大的人了,别迷信了撒。”
蒋滟嘴上安慰她,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东西骨子里还是蛮迷信的撒,你要是也跟着她瞎咋呼,她的恐惧就被放的更大,再加上这东西的胆子本来就小。
但是他却是把她的话给放在心上了。
“说正事,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他是从后面抱着她,现在手伸到她脖子那里,鼻尖都要蹭到那块玉上,细细的瞧。
“你这东西,哪里得来的?”
话说那天晚上,蒋滟看了她脖子上的这块玉后,可就忘不了了撒——也是直觉,他隐隐的就觉得,这玉不简单。
确实,其貌不扬,一看可能不值钱,那颜色第一眼看上去,和鹅软石都没什么区别,但是就是越看越想要看——还想要凑近去细嗅。
那味道是一种很奇异的芬芳。
迷人,用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一块玉,会不会很奇怪?可是这也确实是蒋滟自从见到这块玉,心里一直浮现的一个词。
迷人归迷人,蒋滟同志的段数,还是不会被这妹喜玉给轻易的迷惑的——一旦离开了这块玉,他也基本上恢复清醒了。
回去一查,那还是八十年代的新闻,夏商时期出土的文物里面,就是有这样一块玉——照片里面的玉没有打孔,可是看这成色,看这形状,明明一模一样撒!
再从这图片入手往历史资料里一检索,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妹喜玉!
蒋滟原来在上海混的时候,就有听说过妹喜玉——那时候有个玩家在搜集赵飞燕踩过的那个玉盘,那位就是喜欢这些媚气阴气重的东西。搜集古玩的人,癖好多多,偏好也不同——蒋滟那时候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那是一次吃饭的时候,那人将这玉盘拿出来,其实存了些炫耀的意思,蒋滟也就拿到手里看了看,晶莹剔透,在和田玉里面算是成色上乘——可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那日的饭局里面,也有个大玩家,蛮喜欢古玩这一类的,别人拿起这盘子,都是细细的看,略微研究一些的,对着光瞧一下成色。轮到他手里了,人家什么都不干,就拿到鼻子底下这么轻巧的一嗅,不说话了,轻轻的一笑——“好玉。”
他这笑,实在是太意味深长了,蒋滟没被那赵飞燕的玉盘给勾起兴致来,反而是被他这高深莫测的一笑给搞的心痒。他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说反话呐,没把实话说出来。
饭局结束,他跑上前,问他,“那块玉有什么问题?”
“假的。”那人嘴角含着笑,凑近他耳朵一说。
蒋滟觉得神了,这玉,闻一闻,就能出真假?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人家都是放在光底下看,你问一下就知道是假的了?你别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实话说,不是我多厉害,是我看过与这一样的玉,都是祸国妖姬的物件——人家告诉我,这样的玉,要鉴别真假,不能看成色,敢造假的,一定都是用了最好的玉去做的,但这种物件,成色材质倒是在其次了,关键是看它有没有魂魄,有没有故事。”
他继续说。
“我见过的那块玉,比这历史更悠久也也更厉害——他这不过是在赵飞燕的脚底下踩着的东西,我见得那个宝贝可是在夏桀在妹喜的身上养着的,不过一尺的距离,就能闻到那玉身上的香气,那就是妹喜的味道——可是他这玉,一点味道都没有,实在是太新了,要是造假也得造的有些新意,叫个美女踩上几年,沾上点脚臭味道,说不定我就分不清了。”
那人一说起妹喜玉,真的是兴致勃勃,口若悬河,于是蒋滟就将这妹喜玉记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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