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雁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听多了大妈们的荤段子,赵林的这点小心思哪里瞒的过她。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讨厌说不上,期待也谈不上,最多是羞涩中带着一点好奇罢了。
在离婚还不那么盛行的年代,和一个人在一起往往意味着一生一世,结婚的那张纸其实并没有那么被看重。大姑娘小伙子先钻苞米地再结婚的事,并不比后来的年轻人未婚同居少。
所以陈南雁觉着像现在这样两人钻一个小帐篷,讲讲故事说说话,拉拉小手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如果赵林做出更进一步的动来……
赵林在边上却是有苦只有自己知。年轻化的身体,一天数十上百次的冲动,对于一个尝过女人香的老司机来说,很难很难才适应了下来。可是现在这样两个人摸黑独处,手碰着手,呼吸都都互相感知,冲动的魔鬼对理智的天使根本就是不战而胜。
垂死挣扎的理性让赵林没有失掉最后一丝清明,带着孩子去上大学的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把孩子养在肚子里带到大学去,那就是两回事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陈南雁的命运都会随着这次上学的机会而改善,不该因为自己的一时欢娱而被扭转。可是不做点什么,又太对不起自己这一大套的安排。
帐篷里首次出现了沉默,气氛却变得更好起来。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谁先抱的谁,谁先亲的谁,谁先脱了谁的衣裳,谁先替谁打破了枷锁。
羞人的情话,动人的承诺,都比不过耳鬓厮磨。有词为证:
熄灯笼帘颀漏月,笑向美人低眉怯。回靥佯怒嗔推却,轻衫滑落函香泄。指滑疑无物,香软握不住。香汗浅吟媚颦颜,莺声燕语咛叮泉。腰颤巅鸾床;一声颤,两声颤,三声颤…
帐篷颤颤微微,不过最终还是抵住了两人的摧残,坚强的立在原地。里面的人终于对严热有了反应,把帐篷打开一个口子好让夜半的凉风吹进来。
“你这混蛋,弄的哪里都是,明天怎么办啊?”
赵林被这声娇嫩的“混蛋”电了一下,心里麻酥酥的。怕搞出人命大事来,只能使些小技巧来做最后的释放,理性天使算是获得了最后的惨胜。
第二天不等天亮,赵林两人就把行李打包好上了路。趁着早晨的一点点凉气,小摩托驼着精神亢奋、身体萎靡的两个人来到城里。
不想和警惕的服务员说话,赵林直接开了两个房间,让陈南雁进到其中一间休息,自己在服务员的监视下进到另外一间。
野地果然是办坏事的好地方,进了城就没了自由。也不用想法子偷溜到一间房里抱着睡,人民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招来警察就麻烦了。
年轻的身体恢复力是极强的,不到中午两人就睡饱了觉。陈南雁还在惋惜房钱,赵林拉着她就重新上了路。
城里除了有东西吃、有地方睡,一点也不好玩。
“妈妈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
虽已时隔多年,记得她泪水涟涟
那些幽暗的时光,那些坚持与慌张
在临别的门前,妈妈望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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