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勉强勾起笑意,站起身竟摇摇欲坠,顾维欢连忙伸手要扶住贾琏,不料还是晚了,贾琏身子后仰居然撞到了床榻沿子上,一下昏了过去!
顾维欢大房隆儿去找大夫,又跟旺儿一起将贾琏抬到床榻上。
“你照顾好东家,我出去一趟!”
顾维欢咬着牙说完,不等旺儿回答自己就先冲进雨幕中...
持尘陪着永舜喝完酒,迷瞪瞪的想要睡觉,就听到有个小太监公鸭一般的嗓音在他耳旁叫嚷。
“有位公子在宫外说是你的宫外友人,拿了你的名牌要杂家捎带进来的!你可收好了,要见就去,不见杂家就替你推了!这大晚上下着雨也不消停!”
持尘挥挥手,径直躺下。自打册封太子之后,多少人都打着各种各样的名号想要邀请他出去叙旧,他哪有那么多旧好给那帮老臣叙的!
持尘翻个身,本是犯了困,却被小太监吵的心情烦躁,再听窗外的雨声稀稀拉拉的,更是惹人生厌!
都不让人谁个好觉了!
持尘愤怒的起来,呼明呼暗的烛火下摆放着一块掌心大小的红珊瑚雕花名牌。
持尘的脸唰的一下变色了,趿拉着靴子就往太子寝宫跑去!
这块红珊瑚雕花名牌是他亲手交给顾维欢的信物!
吉州雪灾他弄丢了前来帮忙的琏公子,顾维欢差点把他活活掐死,他内心有愧给了顾维欢这么一个东西,全然当做还人情的信物,跟顾家小子说了,若是有什么事就拿着这个到宫门口找他。
当时顾维欢还老大不乐意的说,有什么好找你的,无非就是替东家赶个急事!
秋夜已深,外头的雨越来越大。
持尘心焦,他明白若不是万分火急照顾维欢那小子的尿性是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找他。
永舜还在落花池边靠着假山灌着酒,这段日子无酒他就难以入睡。
持尘慌慌张张的跑来嘴里只念:“不好了,琏公子出事了!琏公子出事了!”
本已微醺的永舜霎时间惊醒,抓着持尘颈间衣物逼问:“何事?快说!”
待一主一仆赶到三清苑时,已是大雨磅礴。
三清苑上上下下都收敛气息靠着墙根站着,永舜面色凝重的询问太医:“确实无恙?”
“中间醒了一回儿,说话谈吐虽然缓慢,不过没有大碍。老夫看来琏公子应该多加调养身子才是。比起跌的伤,失眠症看起来更加严重啊。”
“一般失眠症涉及多个脏腑,主要病变在心,与心神的安定与否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心藏神,心神安定,则能正常睡眠,如心神不安,则不能入睡。其中由于思虑不解,劳倦过度,损伤心脾而发病的较多。心脏受损,则心血不足,心神失养,不得安宁,因而不能成寐;而主血不足,与脾气受伤密不可分,脾伤则气血生化不足,不能上奉于心,心失所养,因而心神不安。说到底,琏公子是由心病而成啊。”
“老夫唯有心病是治不了的,都说心病还得心药医,还得劳请琏公子自己开解才是。”
永舜坐在床榻一侧,想要伸手轻抚贾琏惨白的脸庞,不知他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额头上布满细汗,整个人睡得极不安稳。
贾琏一连昏迷三日,永舜夜间出宫守护在侧,喂药擦拭、白日上朝听政,熬得久了脸色也变得不好,人也胡子拉碴起来。
持尘看在眼里干着急,太医都说了,琏公子很快就会醒,可怎么劝永舜他都不听,最后竟要连朝政都请辞。
顾维欢在门口转了几圈,这几日永舜没有特别避讳出行都带了禁卫在身侧,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近前。
顾维欢缩缩脖子,想走却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再次走到房门口求见永舜。
永舜记得顾维欢,无论是吉州大雪还是夜闯禁宫竟是难得的忠心。
他要见,永舜自然允了。
不知顾维欢跟永舜说了什么,持尘没头没脑的就看永舜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抑制不住的喜悦在发散。
很快,永舜回到宫里。直到第二日凌晨才重新回到三清苑。
此时,贾琏朦朦胧胧的转醒,眼前人影浮动绕的他眼晕。
“你醒了。”
沙哑却显柔情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贾琏的后背被一只大手托起,包在锦缎薄纱被里,鼻尖传来药香味儿。
“这是凝神养气的药,喝了吧。”
贾琏被浓烈的药味刺的想要推开,可是永舜的大手在他身后钳制着让他动弹不得。
“乖乖喝了有糖吃。”
永舜被贾琏的孩子气反应弄的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磨人精。
贾琏虽然迷瞪瞪的但还是知道逃不掉了,艰难的伸出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大口一大口的灌下去。
喝完负气的把药碗推到一旁,想要囫囵个儿缩到被子里继续睡觉。谁知,眼前突然有一张俊脸越靠越近,渐渐地气息交错,唇齿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