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咬一下嘴唇,“雪小姐是主子最亲的人了,所以,丹若希望,雪小姐一定要好好的!否则,主子泉下有知,怕也是不安心的吧!姣”
玉烟微微一笑,“是啊!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都要好好的活!你的大小姐做的可还好?”
丹若苦笑,“快别再提大小姐之事。爹爹随大将军出征后,我已与继母闹翻。好在主子生前早有吩咐,准许我回六丰楼做工。所以,雪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只需到六丰楼找我。”
玉烟笑着钻进马车,吩咐车夫去谢府,那个她最后栖身的地方,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玉烟下了马车,正巧看见谢曜从里面出来。
清瘦而冷漠的谢曜!
从前他见她,眼中都会闪现温暖的火花。
现在见她,眼中还是迸出了火花,却是怒火。
不等玉烟打招呼,谢曜劈头盖脸就来,“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全府上下为了找你都找疯了?我父亲甚至还动用了承天府的人,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啊?”
玉烟瘪瘪嘴,“你居然凶我!”完全是一副受尽委屈欲哭的模样。
谢曜继续道:“凶你怎么了?别人随随便便给你递张字条,你就跑出去。干事情,能不能带上脑子啊?籼”
玉烟撅了嘴巴,“谢大哥就是偏心!对姐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这么看来,柳雪是因为一张字条离开谢府的,那么字条上又写了什么呢?
谢曜的火气就更大,“你还好意思提你的姐姐!烟儿就从来不会干这种事!”
玉烟吸吸鼻子,“我看你就是因为姐姐不在了,才故意欺负我。”
“少拿你姐姐说事!”谢曜没好气道。
“好!”玉烟摸向右眉,“那就说说谢大哥今天要审的案子吧!王秋绝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所以,谢大哥要想撬开他的嘴,必须再抓一个人。”
谢曜脸上本来嫌恶的表情就瞬间瓦解,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然后猛的甩甩头,抬脚就走。
他不相信这小丫头会爆出什么惊人之语。
因为迄今为止,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玉烟勾唇一笑,“刘猛!”
谢曜在迈出五步后猛的停住,回头,“你说谁?”
玉烟道:“你没有听错!必须抓住刘猛,那么,王秋就无所遁逃了。”
谢曜干脆转身,“那么,抓刘猛以何种罪名?”
玉烟道:“这就要问平祝王爷了!”
谢曜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懂得这些?”
玉烟眼珠一转,“自然是我姐姐说的了!姐姐智谋,无人能及,所以她在赴死之前,早已交代好了一切事情。”
“那就难怪了!”谢曜转身,接过小厮手上的马绳,翻身上马,往大理寺的方向奔去。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吩咐王府的车夫道:“你将车赶回去吧!告诉王二,就说我今天不回王府住了。”
转身,就看到了谢老爷出现在了大门口,什么时候来的,却是全然不知。
“老爷子!”玉烟提裙奔上台阶。
若是在现代,见到久别的亲人,那肯定是要扑上去的。
可是在这规矩超多的古代,玉烟也只有福身施礼了。
谢老爷叹口气,捋着胡须,道:“回来就好啊!你若真有个什么,那就真对不起玉烟了!”
玉烟就觉得莫名的心酸。
日日所见的人,可能感觉不出老态。
可要是时隔一个多月,再见面,就会突然发现,竟然苍老了很多。
“老爷子,柳雪已经改名柳玉雪了!”玉烟边说着跟着谢老爷进了府。
想想,叫玉雪也是挺不错的!
玉雪!玉雪!玉烟的玉,柳雪的雪。
玉晶莹,雪洁白,倒也是绝妙的组合了。
谢老爷就扭头看她一眼,“你这是要向你姐姐看齐了?”
玉烟淡淡一笑,“是啊!想到姐姐,便可以警示自己少犯错误。玉雪没想到,那字条是姚泽樟故布的疑阵。他骗了玉雪出去,险些害了玉雪的性命。幸亏平祝王爷和国舅爷及时赶到,否则,玉雪怕就再也见不得老爷子了。”
谢老爷蹙眉,“原来是这样啊!是那个姚泽樟?他不是你的表哥吗?抓你做什么?”
玉烟摇摇头,“玉雪愚钝,实在是猜不透。姐姐没了,难道玉雪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谢老爷叹气,“怕是利用你姐姐身边的人对她的看重吧!”
玉烟颔首,“抓了玉雪,无论是要挟平祝王爷,还是要挟大理寺卿,他们都不得不投鼠忌器。”
谢老爷停住脚,看着玉烟,“老夫从来不知道,你这丫头,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啊!”
玉烟笑笑,“虎姐无犬妹嘛!”<
谢老爷叹口气,“是了!既是同母所生,姐妹俩自然是会有些相像的。何况,你还在玉烟身边呆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都会学点儿的。”
玉烟嘴角的笑意更浓,“听闻老爷子棋艺了得,玉雪今儿个手痒,不知道有幸领教否?”
“你想找老夫下棋?”谢老爷看着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丫头,这般的主动,倒真不像她的性情。
玉烟道:“老爷子不肯赏光吗?”
谢老爷就哈哈大笑,“雪儿之前可都是喊老夫谢爷爷的,这跟着你姐姐改口,老夫还真是不适应啊!”
棋局摆在了花园里的亭子里。
三局下来,玉烟一子之输,一子之胜,再就是平局。
谢老爷就倒吸了口凉气,“老夫以为大康朝能将棋局控制的这般恰到好处的只有一人,是老夫眼拙吗?”
玉烟起身,放眼望向园内,蔷薇花香淡淡的飘来。“姐姐已将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玉雪!”
谢老爷质疑道:“真的是全部吗?”
玉烟抿一下嘴,“老爷子何时启程回昭县?”
谢老爷也跟着起身,“老夫要回昭县吗?”
关于这个打算只是在心中盘旋,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口啊!
玉烟道:“老爷子既然已经离开朝堂,那就不要再趟接下来的浑水了。”
谢老爷一惊,诧异的看着她,“丫头觉得,接下来的浑水会有多深?”
玉烟邪邪的笑,“水本不深,但因为浑,就足以蒙蔽上面的眼睛了。所以,这水,他怕是过不去。”
谢老爷重重的叹了口气,“当时在昭县初见玉烟,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和睿智,唬的老夫愣是三天没反应过来。现在,你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却又说出了这般心机深沉的话,老夫这颗心还真是难以承受啊!”
是难以承受,而不是难以接受,这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前者是接受了,只是承受不住。而后者,就直接是排斥了。
玉烟苦笑,她的心理年龄可是奔三了的啊!“老爷子就当玉雪所说的话,都是姐姐的事先预言吧!”
“是吗?”谢老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姐姐还说了什么?”
玉烟笑笑,“老爷子想听哪方面的?”
谢老爷道:“关于眼前的局势,究竟谁在幕后操控啊?”
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管是谁,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你指什么?”谢老爷问。
玉烟道:“成功的离间了皇上和平祝王爷啊!”
谢老爷叹了口气,“是啊!皇上这一步棋是真的错了!平祝王爷现在不问朝事,那是要坏事的!首先,边关那边的外患就难以控制。若是再发生其他的什么,那么,皇上恐怕就很难收拾了。”
玉烟笑笑,“老爷子多虑了!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老爷子还是尽早回昭县的好!”
“容老夫考虑一下吧!”谢老爷语重心长道。
“柳雪!雪儿!”谢柔奔了来。不顾谢老爷在场,一把就抱住了玉烟。“你可是吓死我了!”
“我这不好好的嘛!”玉烟淡淡的笑笑,推开她。
谢柔道:“以后,可别擅自主张了。别人递了条子进来,说你父母在他手上,你也不考虑真假,就跑去赴约,简直是太好骗了。”
玉烟道:“你说得很对!我现在已经悔青肠子了!”
姚泽樟果然是个人渣,居然拿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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