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种身体里流着尿的畜生能比的!”
“你这天人共愤的大便!做下这种神憎鬼厌的事,死后也直接下一百零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得了吧你,你以为穿上黄袍就是天子?就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长着三角脑袋的金环蛇,就算大便也比你的肉香一百倍,一万倍!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告诉你,我就是只露个屁股也比你穿龙袍帅一千倍!”
所有的情绪,害怕,惊恐,焦急,都在曹洪不顾一切的狂骂中烟消云散,大家都一致用交了三千大元现场观摩李安演讲的态度细心聆听曹洪的“大论”。
现场叮叮当当的兵器掉地的声音越来越多了,不光是曹军,就连敢死军、袁术禁军都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拿不住手中武器。
两边都开始有人掉下马来,曹军这边是刘晔。
那些手脚被捆着的百姓,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张大嘴静静等着它们流进去。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些敢死军们,都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曹洪,又看看呆若木鸡的袁术,不知道这刀是割不割下去。
袁术呆立半晌,这才猛省过来:“你敢辱骂朕!……”
话还没说完,正骂到兴头的曹洪呸的啐了一口:“插个毛嘴啊,老子还没骂完!日你先人板板,顶翻你的肺,你个插在田里浇粪长大的耸样,倒插门的憨货,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烂人,苍蝇嫌你臭,蚊子怕你有毒,你浑身上下只有茅房里的蛆喜欢!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肚脐的sb,估计就算有儿子也是老婆偷人生的,不是你的种!再说就算和猪生也比你高贵一百倍。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跑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明知自己长得一个倒三角脑袋,正跟我家恭桶的大小合适,要不要我借你做顶帽子?……”
倘是甘宁在这里,肯定觉得有不少话很熟悉,这是当初张锋骂曹洪的话,现在终于给他逮了个机会,好好发泄下了。
曹洪的话很毒,也许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时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就算满天神佛也会被骂哭。这些话从袁术的外表到身材,从长相到内涵,又从遗传学的角度和细胞生长及变异的原理深刻阐述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袁术你不是人!
只见袁术满脸通红的变成苍白,又变成蓝,蓝了绿,绿了黑,最后长吐一口血仰面朝天倒下,人事不省。
我日,骂死了?
曹洪欣喜若狂的举刀大呼:“儿郎们,还不随我杀上去,更待何时?”
众士兵如梦方醒,慌忙从地上捡起武器,惊喜的发现刚才那种强烈的震憾灵魂的压迫感不见了,嗷嗷叫着冲进那些还在发呆的敢死军中,撞得人仰马翻,他们并不是要杀敢死军,只是因为他们堵了路而已。
甚至有些反应快的敢死军,转身居然当场倒戈,跟着曹军士兵一起砍向那些胁持自己亲人的袁术禁军。
猝不及防的袁军禁卫大乱,特别是胁持着百姓的前面一排被首当其冲的杀死,后面人不得不退到人事不省的袁术和纪灵身边。
纪灵看到大势已去,没奈何的护在袁术身边,一刀砍死两个冲在最先,对袁术恨之入骨的敢死军,大吼道:“住手!”
徐荣挥挥手,众曹军士兵团团把袁军一干人围在中心,长枪大刀形成一个交织着的密密麻麻的网,死死抵住里面不安,负隅顽抗的袁军。
“纪将军欲弃暗投明乎?”
“袁公路虽取死有道,但对纪某却是恩重如山,此时他兵败将亡之时,纪某却如何能弃之而去?今有死而已,只盼将军能放过这些士兵。”
徐荣微一皱眉:“如彼等愿投降,即可不究!”
纪灵颔下的胡子一阵轻抖,不知是因为马上就死了而变得心里激动?
“但愿将军言而有信。”纪灵当啷一声丢下三尖两刃刀,面上一片绝然之色,一声叹息,仿佛片刻间老了十岁,从马上象一个不通骑事的普通人爬下,靴尖被马镫勾了一下,差点被带倒。
“纪某随袁公路征战十余年,未想会有此日。”纪灵自腰间抽出长剑,嗤一声抽出,看着寒寒可以自视其面的光滑剑身,纪灵忍不住轻轻的,温柔的抚摸起来。
“大将军!”
“大将军!”
一个接一个袁军禁军呜咽着喊着纪灵的名字。
“此人忠义,将军何不试着留用?”刘晔放心的把佩剑插回剑鞘,小声的问徐荣道。
“吾也是武人,如心已死,留之也无用。”刘晔嗟呀而叹。
“袁公路多行不义,近年已经开始倒行逆施。”已处于生死边缘,纪灵说话也没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了。
“你等却是我纪某的好兄弟,纪某去后,当好生活着。”
纪灵说完,猛的横剑一抽,喷出团团一圈血水,洒在周围的袁军士兵身上。
“大将军……”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哭着跪倒在纪灵的尸体身边,围成一个整齐的向心圆,硬是没一人去正眼看看“真命天子”袁术。
曹洪看着也有些感慨。
徐荣凑过来说道:“刚才多亏将军了。”
曹洪也有些后怕的抹一头的冷汗:“还要多亏知机平日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