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上赫然写着让在场所有人都会崩溃两条消息:“郝萌投敌,曹军水军自朐县登陆,目前已破厚丘。”
郝萌投敌,也就意味着青州的蝗军可以长驻直进,直抵下邳城下;不止如此,本来只用防住曹操一路西面之敌既可的徐州这下是三面受敌,就连天然屏障——大海,都来了曹军水军!
吕布象发了疯一样在帅帐内大声的歇斯底里:“郝萌!郝萌!到底为什么背叛于我?我不记得亏欠过你!水军!水军!曹操哪来的水军?凭空变的吗?”
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生怕吕布的雷霆之怒降临到身上。看着宋宪、候成等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吕布怒气更甚,两条几乎倒竖的眉毛拧到一起:“都与我作声!个个都象死人一样!”
只有高顺不惊不畏的冷静应了一声:“主公,现恐留在此地已是无益,不如退回下邳,下邳不失,我军尚有所为。”
“对对,下邳!貂婵还在里面!传令全军,立即退回下邳!貂婵万不可失!”高顺的一句话好象让吕布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猛省似的拍着自己额头。
吕布说完拎起软得象一滩泥似的陈宫大步走出帐,高顺、魏续紧跟着,宋宪和候成待其他人都出帐去,对视了一眼。
“吕布匹夫,眼中只有妻儿老小!视吾等如草芥!”
宋宪苦笑一下:“走吧,多说无益!”拉着尤自愤愤不平的候成也跟了出去。
与吕布这边惨淡的气氛相反,曹操帐中却是另一番磨刀霍霍的热闹景象。
“主公也太偏心了,如此好计,却只瞒着我等!”曹洪心情大好,被阴雨天气和死呆着营中无聊的日子折磨后的突然释放,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有力气,吕布就算此时再在眼前出现,自己也有一拼之力。
老曹呵呵的笑道:“早些说过,要你耐住性子,你只是不听,怪得谁来?看看妙才!”
夏候同学一听又表扬自己了,忙挺胸收腹翘屁股,作深沉状。
“此番水军、蝗军俱到,攻彭城之前部,任我为好!”曹洪也不想想,就算三路齐攻,张辽所守的彭城岂是轻易能攻下的?
“依你依你!呵呵!”老曹仿佛能看到三路大军并头齐驱,打得吕布哇哇大叫的样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只是这郝萌怎么突然就降了?莫不又是陈宫之计吧?”黄叙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被吕布倚重的大将会突然投降。
“看看这个!”曹操顺手在几案上厚厚一摞战报中抽出一张纸,递给黄叙。
文骋也好奇的把头伸过去:“明公攻徐州之时,某当为内应。”落款是郝萌的名字,时间却是年初,也就是说,郝萌半年前就跟老曹接上了头。
“当是吕布残暴不仁,连他部下也有反意,当真是天助我也!”老曹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去找脚边应该在老老实实趴着睡觉的两只小狐狸,却不知道此时跑到哪里去了。
“现有郝将军接应,子义的大军当不日可陈兵下邳城下;而兴霸虽兵少,但东海国内兵力空虚,也当可会师于下邳!哈哈哈,吕布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老曹自我陶醉得越说越开心,两只小眼睛眯得连睫毛都看不见了:“等天一晴,全军全力攻城,务要拿下彭城!”
“喏!”众将士齐声应道,满含必胜信念的应声如雷,震惊得正在几案下小憩的两只小家伙竖着耳朵爬起来,不说三七二十一又是两个响亮的屁。
众人掩着鼻子夺门而出,宁愿淋雨也不愿意在帐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