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袁绍抚着胸口,慢行慢走,身形都有些佝偻。
几个谋士看着袁绍远去的背影,心中各自打起了算盘。
“文远如此英勇?居然阵斩文丑?”曹操也有些难以相信,所谓的这些名将,可不是名士那种相互吹捧的草台班子可以相比的,都是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挣回的名声。
“的确如此!不过据报,文丑中计后说是得了失心疯,口中只是重复一句话,目不能斜视,手足如僵。”
曹操皱着眉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文丑到底是怎么回事,管他的,反正还是件大功就是了。
“写下奏章,与许昌报捷!”
“主公,袁绍连败两阵,恐怕不会再中计了,只有与之硬碰硬了。”
“也许吧。只是袁绍还未伤其筋骨,收拢败军,仍有三十三万左右军力;而我军主力八万,只有三万人盔甲齐备,恐怕伤亡不小啊。”
郭嘉今日也显得不象平时那么神采飞扬,脸色比平日更显得白了些:“主公,不必多虑,袁绍进逼得越多,对我方越有利。只要按事先部署行事,属下有八成把握将袁绍败在官渡。咳——咳——”
“怎么,奉孝今日抱恙了么?来人啊,速传军医来!”
“主公,只是略感风寒而已。不碍事的,咳——咳!”
“胡说!袁绍小儿迟早灭之,奉孝你可不能有失啊。今日你回去休息吧,将养好身子。这是军令!”
“谢主公关爱,嘉无以为报……”一向嘻皮笑脸的郭嘉第一次露出感动的神情,让曹操不由得一怔。
军医从郭嘉的营帐出来后,没料到曹操就在门口等着。
“见过主公!”军医急急忙忙把药箱子往地上一扔,就算是军医,但是探诊时一样保留了呆着一个药箱的习惯,里面有常用的一些外用药和普通的内服药。
“不必拘礼。”老曹想了想,总觉得郭嘉这样子有些让人不放心,他可是一向天塌下当被子盖的性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皇上召见郭嘉,结果这位胆大包天的仁兄居然头一天晚上拉人在青楼喝酒喝到天亮,就在那里睡着了,结果还是老曹派人去把他去那里抬上大殿。
“奉孝到底如何了?”老曹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主公,军师祭酒大人这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好起来。大人一向身子弱,又常好女色,嗜酒,因此病积沉疴,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能使之长卧不起。”
“这奉孝也是不知自爱……可无大碍?”
“主公放心。只要大人好好休养,百日后使可无事。只是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操劳,更不可饮酒、近女色。”
“哦,知道。”曹操大喊道,“典韦!”
仿佛怀着一头大象一样的典韦挺着大肚子屁颠屁颠的跑来,在矮小的曹操眼里,简直就是一堵会移动的长城。
“主公,叫我啊?”典韦瞪着巨大的牛眼,还以为可以上阵厮杀了。
“你——”曹操虽然矮小,在典韦面前气使颐指,后者根本不敢有半点含糊。“寸步不离守着郭先生!不准他饮酒,不准他近女色……呃,军营中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不许他走出营帐半步,违着斩!”曹操一脸的严肃之象,典韦也能分辨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曹操两手背后,举步欲走,典韦一摸大脑袋,委屈的问道:“主公,要是郭先生要拉屎……我也要他拉在帐里吗?”
曹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罢了,罢了,你还是跟着我吧,让仲康来办便是了。”
“哎,哎,知道了!”典韦眉开眼笑,他最怕的就是跟着傻子样的在一个地方不动了。闻言边跑边扯着能惊吓天上大雁的破嗓子喊道:“许胖子,主公要你跟郭先生端个屎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