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快跑啊!”孙尚香还在发呆,平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家将们就没了一大半,血和后悔在心里象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山越人说的话很象闽南语,又象是越南话,反正jjyy的不知所云,但这不代表他们听不懂汉语,听着家将口口声声的郡主郡主,山越人齐齐兴奋的大呼一声,立即从城下从涌来好些人,对着孙尚香就冲来。
“哎,到底还是小丫头!”张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不吱声,仗着方天画戟冲进迎向孙尚香的那些山越人中,没有盔甲,没有好的兵器,甚至连马也没有,这让孤身一人的张锋在一群蛮人中,好象天神降临一般,锐不可挡。
眼中这个有些发呆的小娘们就要被擒住了,哪知又杀出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人,好厉害!
山越人引以为傲的两把刷子力气,却面对张锋没有任何作用,指东打西,一杆大戟扫得一个个山越人开膛破肚,惨叫连连。
可是少数民族往往都有种悍不畏死的劲头,前面的同伴倒下,后面叫得更大声了,血没有吓退他们,更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孙尚香这才反方应过来,怎么身边这个人给忘记在一边了。要不他刚才冲出来,自己恐怕就傻呆呆的被这群野人一般的贼人给捉住了。要是被他们给……,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孙尚香娇叱一声,举起佩剑开始加入战局,可是剑短,对方人又多,马又没有空间可以跑起来,不多时便觉得束手束脚,心里那股憋曲让动作变得更加迟钝起来。
“嘤”的闷哼一声,孙尚香的左臂被一个举着三股叉的山越人给划中,鲜血当时就染红了半只雪白袖子。
而这时,家将仅剩下一个,紧紧保护在她的马前,身前身后共七处伤口,已是强弩之末。
“小妹休慌!”张锋见孙尚香受伤,心里也有些急了,这傻丫头居然不跑还跟着一起来砍,不是越帮越忙么?原本凭着血枫的脚力,冲出去不是问题,哪知道这孙尚香跟个呆木头一样,完全不懂自己的心思。
张锋加紧手中画戟,横扫飞两个山越人的头颅,两个颅腔里的血冲天而起,溅了孙尚香一身,从头到脚象个血人,那种刺鼻的腥味让她尖叫了起来。
原来亲手杀人,和远远看着士兵杀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孙尚香完全已经失去理智了,眼前晃动凶狠的山越人的面孔,以及那两具没了脑袋还兀自站立不倒的尸体,让她有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后面赶来的山越人齐齐一声喊,中间围着二人的山越人马上往两边退开,原来是要放箭了。
好在山越人知道孙尚香身份不低,却只是想射她的马和张锋,一阵箭雨过去,孙尚香的马仰头一阵悲鸣,脖子处中了一箭,前蹄一蹶,就要把主人掀了下来。
张锋把画戟舞得象电风扇一样,叮叮当当把射向自己的箭支都挡了下来,却看见身边的孙尚香身子一歪,就要掉了下去。
急忙把右手画戟交到左手,大手一探,正好抄中了孙mm的腰。虽然是战场上,心里却一惊。
怎么可能有人的腰会这么细!不愧是“弓腰姬”。
如何形容?张锋一只手完全张开,大概可以刚好握住孙尚香的腰,就算不行也差不远了。
不去胡思乱想,右手用力一捋,把孙尚香一甩,正好骑坐在自己身前,两个人面对面,孙尚香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不管是张锋近乎于粗鲁的动作或是刚才血淋淋的厮杀,都让她觉得没了力气,现在眼前这个人就成了唯一的依靠,女人的天性让她毫不犹豫伸开两手紧紧的抱住张锋的腰,把因惊吓过度而显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这才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抱紧了!”没空去感觉怀里玉人的微微颤抖,张锋催开血枫,两只钵大的前蹄高高的仰起又踩下,就将最近的一个山越人胸腔踩爆,涩人的咯嚓骨碎然后陷成一个大洞的声音让孙尚香抱得更紧了,头也不敢抬一下。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抱紧他,抱紧他才能不住捉住。抱紧他才能冲出这些该死的山越人包围。
那种模糊而又迷惘的感觉,张锋仿佛又变成了孙策,或者是孙策融合了张锋,不重要了。反正自己牢牢抱着的这人,有着让天地为之宁静的气度,在他怀里,或者说是他在我怀里,一点也不感觉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