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杀得性起,但是武人有着本能的警觉,一感到不对,头一低,大刀往右一挡,一左一右两边的攻势同时落空。
“好小子!聪明啊,知道偷袭老子!”又一个张锋之类的粗口流将领,只不过张锋的骂人更有杀伤力罢了,专门揭短的,心脏不好的也许被气死也说不定。
使枪的武将来说一般比较灵活,而使刀的武将一般来说比较有力。牛金凭着经验,借着右边那使刀之将的力气,用腿夹着马往左去,迎上那个使枪的将。
一招就破解了二人的攻势,那使枪之将自然明白这个“赵云”不是泛泛之辈。鼓起勇气大喝一声,用力朝牛金心口刺过去。
使刀的将见牛金不顾自己居然把背对着自己,心中一时惊喜与愤怒共涌。愤怒是因为牛金不把自己当回事,惊喜则是因为……
把背让给敌人,嘿嘿,让我给你这小子用血来好好上一课吧。
牛金见着那枪飞快朝心口刺来,不急不徐,嘿嘿一笑,身子只是微微一偏,居然用左手把枪杆夹个严实,那枪使劲回抽,却纹丝不动。
“纳命来吧!”牛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没,狞笑着单手举刀,一挥而下,连枪带人砍成两半,鲜红的血就着热气,洒了自己一身。
使刀之将又惊又怕,牛金的动作太快,他实在来不及救援自己的同僚。
那就杀了他来报仇吧!
谁知牛金脑后如同有眼一般,回头一个大吼,狰狞如地狱恶鬼一般的面容加上染着敌人血的煞气,刀已经快劈下的那员将却被这裂狮撕虎的一声吓得手软心惊,倒栽于马下。
牛金更不多话,一刀砍在这将胸口,还使劲搅了两下,多名袁军士兵亲眼看见一个被开腔破腹的人体,以及鲜红还在跳动的心脏和花花白白象蛇一样蠕动的肠子。
“鬼啊!”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一下子炸了锅,没见过如此骇人血淋淋的一幕的袁军士兵四散奔逃,口里不停着大声惊叫着。
逢纪远远看见前排士兵阵脚后退,虽然没见到那个凄惨而残暴的场面,心中一惊,这“赵云”好生了得!忙命击鼓。
鼓声大作,军营里的袁军也大多都出来了。那些后退的袁军士兵这才硬着头皮,慢吞吞的绕开牛金这个地狱杀神,往自己人多的地方挤去。
牛金举手投足之间便连斩二人,不免有些得意,却听见阵后大乱,只见一军从后面杀来,举着袁军的旗帜,正是逢纪先前的伏兵。
所谓将是军中骨,遇到意外的时候,没有将领的指挥,再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会茫然无措。牛金在殿后,前面便没了人,一遇袭,有的士兵要退,有的士兵要战,阵形就乱了。
牛金暗暗着急,袁军见伏兵齐出,军心大定,攻势便猛烈多了,加上心系阵后的形势,牛金就有些心不在焉,身上便中了两下,还好没受伤。
又是急又是气,本来就狰狞的面目更加渗人。牛金失控之下用力过猛,一把大刀居然别断了刀头!
拿着半截刀柄发呆,众袁军一见这杀神没了武器,便当他是没了牙的老虎一涌而上。
好个牛金又一声吼,众人以他为圆心,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一个小型的地震。
牛金扔掉断掉的刀柄,弯下腰一手抓起一个最近的士兵,当成武器挥舞起来。
自古以来勇将不少,可是拿人当武器的却没几个,更何况当兵的并不都是个个长得象郭嘉那么柴禾,不乏粗壮之士,这杀神却一手拿着一个人象拿着条擀面棍一样轻松,端的厉害。
两个士兵在空中还发出惨叫,大概生出来还没有蹦极的经验,待牛金拿着他们砸了几个人,叫声便没了,料是咽了气。
一声比牛金的吼声更加清沏的喝声象春雷一般,震得曹军士兵人人通体舒泰,袁军个个惶恐:“子贵休慌!常山赵子龙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