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了手臂。
“你真的是叫顾青衣?”宫邑孤忽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惊得两人同时一怔,夜凰明显的仓惶掩饰更是让他心底疑窦顿生。
“王爷这话问的可真是莫名其妙,奴婢是不是顾青衣,王爷会不知道?”宫邑孤那一句就像当头给夜凰浇了一盆冷水,冻得她瞬间冷静了下来,冷淡的反问道。
“你为何出宫?”宫邑孤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突然不按牌理出牌。
夜凰被他问题陡然的转折弄的微微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奴婢无意提起想念宫外生活,九王爷热心肠,就答应带奴婢出去散散心。”
“哼。”宫邑孤哼笑一声,“据本王所知,你在尚书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样的日子真的值得你怀念?”
“日子虽不值得怀念,可空气风景美好,想念也并非一种形态或者某些人和物,不过是一种心境突然感悟,那种自由的美好,风景的开阔。”夜凰亦是一笑,应付自如。
“你这番话,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本王说过。”宫邑孤神色忽然一黯,“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夜凰面上掩饰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因此狠狠一震,这才猛然想起,这番话前世的自己就对还是质子的宫邑孤说过。当时宫邑孤才刚被自己接进府,整个人封闭消沉,几乎闭门不出,整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站在窗户边发呆,而自己当时要他出去散心时,两人就是这么一番对话。
可笑的是,还是那么一番对话,如今确实角色对调,曾经是她对爱人的劝慰,此时却是主仆之间的质问。
夜凰没有做声,只是暗自握了握拳。
“你和本王那位故人长得很像。”宫邑辰说着话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上夜凰的脸,眼底沉暗的情绪很是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人多得是,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夜凰不动声色的避开宫邑孤的抚触,语气冷淡道,“王爷若是没事,那奴婢就先行离开了。”
“不光是长相。”宫邑孤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有时候……感觉也很像。”
“是么?”夜凰冷冷一笑,“那可真是奴婢的荣幸。”
“不,和她像不是荣幸,而是不幸,因为,她是本王亲手杀死的。”说完这句话,宫邑孤随即拂袖而去,留下夜凰被震的久久僵硬原地。
良久,直到冷风刺激的她猛一个激灵,方才回过神来。然而心,却在这一刻痛的无以复加,恨更像是喷薄的火焰,几乎将她吞噬殆尽,呼吸维艰。
宫邑孤,你果然,还是这么绝情!
明明早就知道的不是么?可是夜凰,你又在难受什么?你只要记住恨,只要记住恨就够了!只有恨,只有恨,只有恨……只是恨!!!
宫邑孤你等着,有朝一日,我沧澜江山,定要用你全族的血来换,你我之间,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