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小事自是要自己动手……欣儿平日里乱跑总是碰得一身伤。”木婉薇把帕子打了个结,“都是我给她弄……”
江顼点点头,不再问了。待到木婉薇要起身离开时,淡淡的开口了,“的确是因为静儿……”
江顼长到这么大一直顺风顺水,为一能让她困扰的就是司徒静。
安庆王爷一病就一年,到现在还没有转好的迹象。司徒静不想再等了,几番哭诉让江顼选了吉日迎她过门儿。
江顼心中犹豫,家中老父缠绵病榻,身为人子,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大肆操扮喜事。
原来,只司徒静一个人拧了性子闹,可近一个月来,安庆王妃也是几番施压,让他尽快和皇上请了明旨把司徒静迎娶过门。
躺在病榻的安庆王爷听说江顼要在他病重时娶亲,气得不轻,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一边是生已育已的老父,一边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中间是自小把他当成亲子看待的安庆王妃……
夹在三人之间,江顼左右为难。
听了江顼断断续续的倾诉,木婉薇惊讶的道,“安庆王妃不是你……”
“不是,”江顼摇头,“母亲是父亲的继室,我生母,在生下我后便殃了。如果母亲是我生母,我或许,就不会这般为难了……”
“这还不都怪你自己,”木婉薇把江顼又歪了的身子又往正扶了扶,“说什么非要闯出一翻作为才肯迎娶表妹过门儿。现下好了……”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江顼望着不远处的一只玉兰花,喝了口酒后继续道来。
司徒静比江顼小年幼两岁,早在司徒静十四岁的时候,江顼便把纳吉之礼送到司徒府上了,只等司徒静及笄便把她迎娶过门。
不巧的是,司徒静的外祖父突然病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撒手人寰。身为外孙女儿,这个孝司徒静可守,可不守。便是守了,守上一年也就罢了。
可司徒夫人却定要让司徒静守孝三年,并说,若江顼对司徒静是真心的,不会差这三两年的时间。再说,司徒静还未及笄,孝期一过,正是十六岁的佳龄,两人再行婚嫁不迟。
这事若是说出去,是司徒府理亏,司徒静知道了,也定会为难。江顼不想表妹忤逆母意左右为难,便对别人说,他江顼现在不迎娶司徒静过门儿,是想自己闯出一翻名堂。
结果,他当真考取了两甲的进士,也如愿把聘礼抬进了司徒府,自己的老父,却病了……
木婉薇听后无语,上次在假山后,她听司徒静哭喊着自己等江顼等到一十七岁,十分为司徒静不值。
好好人家的姑娘,哪有到了二十还不嫁的?
如今听了江顼的话,不由得也愁上了。司徒静能为外祖守孝三年,没有理由不让江顼尽了孝道。可江顼要是尽了孝道,司徒静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秋锦引着柳景盛过来了。柳景盛见一白一粉两个人坐在玉兰花树下聊得正好,唤了声,“薇儿……”
木婉薇连忙应了声,起身了。
柳景盛上前扶起江顼,对木婉薇又道,“欣儿在我的院子里,你去找她吧。”
木婉薇点点头,带着秋锦走了。
江顼把胳膊架在柳景盛的脖子上,眯上了眼睛长叹一声,“薇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江兄,你醉了,叫错名字了。”柳景盛招呼了几个丫鬟上前,把江顼也扶到院子里去了。
木婉薇带着秋锦来到柳景盛的院子时,还没进去就听到木婉欣的笑声。递眼一看,见木婉欣正在院子里玩捉迷藏。
眼睛上蒙了条帕子,伸着小手向前探寻着,“七巧姐姐,你在哪儿呢?”
七巧躲在木婉欣的身后一拍手,笑道,“七姑娘,我在这儿呢。”
“七姑娘,来捉奴才,奴才离着你近……”一个太监打扮的人站在木婉欣右前方,掐着兰花指笑道。
“表姑娘,我们在这,”另有两个小丫鬟拍着手在左边笑道,“我们离着你也近……”
木婉欣站在原地听了会动静,向着那个小太监摸了过去。只还没走到那小太监身前,便被脚下的石子给拌倒。当即笑声便没了,瞥着小嘴要哭。
木婉薇跑了两步刚要去扶,便见朱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把木婉欣扶起来后对着那小太监怒喝了声,“你这奴才,怎么当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