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祖宅,只是同镇国公府比来就寒酸了。皇帝体恤抚远大将军镇守边疆辛劳,特意赐了一座大宅子以做叶元新婚之用。
旨意一下来,叶元便张罗着去新宅看看。
于是,在得了镇国公的准许后,他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和柳景瀚带头带着木婉薇,柳纤灵和木婉欣到叶家新宅去玩儿。
柳纤雪现在是待嫁新娘,要准备的杂事多,心里又带着害羞,便没跟着去。
叶元的新宅离镇国公府并不远,乘着马车从小道速行一个时辰左右便能到。想着马车上的三个小姑娘许久没出来逛过街了,两个不重规矩的男人便做主走了繁华的街道。
木婉薇在安平侯府时没有机会出来玩儿,这次到镇国公府做客,也因着事多而没出来逛过。所以隔着纱帘往外看,心情很是不错。
柳景瀚纵马跟在马车旁边,不时的把街边儿买来的的小玩意送进去给姐儿几个玩。
叶元一向不羁,不愿意骑马,就坐在了马车的前面充当马夫驾车。
一行人慢悠悠的穿梭在繁街之中,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拐上一条石板路又行了两刻钟的时间,新宅到了。
叶元把马车停下,回身把柳纤灵和木婉欣接了出去。木婉薇刚要下车,却被柳景瀚拦住了。
柳景瀚挠着后脑一笑,对木婉薇道,“表姐,出了街口后便一直有人跟在咱们后面。我觉得他是找你的,所以你先等会再下,听他说几句话。”
柳景瀚所指的这个人,便是江顼。
自两人大吵一架后,木婉薇便把江顼当成了陌路人。
在镇国公府内遇到,当看不到。在驸马婚宴上遇到,当看不到。就连江顼请示了镇国公夫人说要见木婉薇一面,木婉薇依旧是称病不出。
柳景瀚背着耍赖不肯自己下来走的木婉欣进了府门后,江顼骑着马来到了马车旁。
他伸出手指在车壁上轻敲了两下,低头叹道,“薇儿,我已是同我母亲说清楚,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木婉薇环着双膝,在车里翻了个白眼。安庆王妃把能给的屈辱都给她了,还想怎么找麻烦?
“……你以后也不用再躲着我,”江顼拍了拍马颈,枣红大马打出了两个喷嚏,,“我已是同皇上请了旨,不日便会随同魏大人去江南巡视水患,许是一年半载都不回京都……”
“你父亲的病……”木婉薇忍不住出声。江顼至孝,老父缠绵病榻怎会远行?
“父亲的病已是好了许多了,人已经清醒。”江顼抬头笑了,手指在纱帘上弹了几下,“太医说余下的只能慢慢调养……”
木婉薇掀起了纱帘,歪着头看江顼,道,“那你不是能娶你表妹了?”
“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私情拌住脚步。”重重弹了下木婉薇白皙的额头,江顼道,“你……”
木婉薇被弹得生痛,揉着被弹红的额头,皱了眉抢言道,“你真罗嗦……”
江顼高声笑了两声,勒过马缰,道了声珍重后,纵马而去。
木婉薇爬到窗口去看,发现今日江顼穿的不是一袭白袍,而是宝蓝色的紧身劲衣。又过了须臾,猛然反应过来,江顼居然会武,而且还不差……
叶元几个在新宅里闲逛的时候,方二夫人一脸怒色的找到了镇国公府人。
柳景盛的喜事过后,前来贺喜的远客大多离去了。方莫行要考武状元,方二夫人便在京效置办了个小院落住了下来。
因是姑嫂至亲,方二夫人也未对镇国公夫人多废话,连茶也未喝一口便道,“大姑姑,那日你说要将安平侯府的嫡姑娘说给莫行,我心中很是高兴。暗处观察了五姑娘几日,也觉得是个顶好的人儿,许给莫行,倒是委屈她了……可大姑姑,我自认过门儿后一直把你当成亲妹,你不能害方家啊。”
镇国公夫人被方二夫人说得一愣,睁大了水眸,疑惑的问道,“弟妹此话从何而来?我是方家女,怎会害方家呢?”
“我便直说了吧,”方二夫人直言道,“大姑姑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安平侯府的五姑娘是个行克的命数。她一落生,便克死了嫡同父异母的嫡兄,后又克傻了小两岁的幼妹,三年前又克死了生母……她哪算是正经的嫡姑娘,她在道观被道士养到了十岁……”
镇国公夫人拍案而起,高声怒喝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