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明正大,何必这样偷鸡摸狗,你这样做,只会让人瞧不起!”
男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划过酒杯的边缘,夜色太浓,江若彤并不能看到他眸底蔓延的恨意,男人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犹如坚冰的眼眸扫过江若彤修长纤细的身形,眸底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郁。
他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瓶药丢过去,“给你。”
江若彤看不清他扔过来的是什么,赶紧蹲下去捡,可放在眼前时才发现,这是与家里那个一模一样的药瓶!
“这是孟寒琛的药,如果不想看着他活的越来越痛苦,就继续给他吃!”
江若彤握紧了药瓶,使劲将药瓶砸在地上,白色的药品立刻崩的到处都是。
对面的男人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怎么?你想让自己的丈夫痛苦?”
江若彤挺直了脊背,“不,我只是不想让他越陷越深,让毒品控制一辈子。”
“即便他如果不继续服用,随时都有自杀的可能?”
“如果他真的自杀而死,也要比每日服食毒品维系生命来的体面!”
孟寒琛,他是何等骄傲的男子啊,如果让他靠着毒品活一辈子,恐怕要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吧。
“更何况,毒品这东西并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有足够的意志力,我相信寒琛他一定能戒掉……”
黑暗中,男人的脸上有微微的吃惊,见他不语,江若彤继续说道,“我来不是为了拿药,而是要告诉你,寒琛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你对付孟家,选择从寒琛下手,大错特错!”
说完,江若彤转身就走,几步之后,她有忽然折回身子,“你就是那晚出现在医院顶楼的男人吧……”
男人细长的双眸陡然一眯,眼底蹦出两道肃杀的寒光。
“我听那两个小护士说,你长得不赖,只是照寒琛还差点,其实,你们差的又何止是相貌呢……”
带着嘲讽的笑意,江若彤扔了那张房卡,大步走出包厢。
出去的时候,即便冷风直往她的衣领里灌,但是江若彤还是觉得闷,就像是被人在嗓子眼里堵了一团棉花,上不来气。
虽然她方才的表现那样坚定,但她知道,戒毒哪里是说戒就能戒的了的,如果那么容易,也不会有人三番五次的被送入戒毒所。
男人站在九楼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刚好能看到江若彤漫无目的的在楼底闲逛。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可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轴!
江若彤开车往回赶,路过一家宠物店时,停车走了进去,买了一根狗狗的磨牙棒。
以后孟寒琛发病的时候就让他咬这个,总不能次次咬她的手吧。
回到阑珊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刘妈一直在客厅等着,一见江若彤的车回来,立刻从里迎了出来,手里还那这件披肩。
“二少醒了么?”
“还没……”刘妈将披肩搭在江若彤的肩膀上,“夜里凉,少奶奶披上这个吧。”
江若彤眼里闪过惊讶,刘妈过去可从未对自己这么殷勤过。
刘妈的脸上闪过尴尬,低头小声道,“少夫人,别怪刘妈,过去我觉得你对二少并非真心,可今天,我看见你把手塞进二少嘴里,我……嗨,反正过去都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江若彤浅浅一笑,并未搭茬,只是拉着刘妈走进家门,将兜里的磨牙棒掏出来塞入她手中,“刘妈,这是给寒琛准备的,以后再犯病,就让他咬这个!”
刘妈看了一眼骨头型的磨牙棒,扑哧一声乐了,“这个好,怎么咬都咬不坏……”
孟寒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看到江若彤趴在床沿睡得正香,许是昨晚劳累过度所致。
深秋的冷光透过亮色的窗帘照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在上面打出一层光亮,长发犹如海藻般散在床上,她犹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期待着王子的亲吻让她醒来。
孟寒琛直起上半身,垂头想亲亲她的脸颊,可目光触及到她左手上渗出血丝的白色纱布,男人的双眸倏然变得幽深。
虽然昨夜他发病发的突然,人也陷入癫狂状态,但他的记忆依然存在,而且,那鲜血的腥甜似乎还在口中蔓延着……
感觉到了男人的气息,江若彤哼了两声,慢慢的睁开眼睛,在看到孟寒琛近在咫尺时,她吓了一跳,人差点栽在后头。
扶着起伏剧烈的胸口,她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男人并未搭茬,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上,江若彤想将手缩回,却被他先一步拉住,手指在她的绷带上细细摩挲着,男人眼睑低垂,将眼底的那一片怜惜遮去。
“疼么?”
江若彤摇了摇头,“秦沛让人送了药过来,涂上就不疼了。”
“胆子倒是不小,不怕我咬掉你一块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