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步履匆匆行至太宰宫钱,在门外的侍卫们看见她纷纷作揖行礼,口中叫道“娘娘”。有几个大臣被挡在太宰宫外,赵叔带宣称今日要闭门谢客,所有求见的大臣一律请回,偏偏大臣们不死心,非要在门外等一等。
褒姒要进入太宰宫,却没有人阻拦她,就好像她是这太宰宫的主子一般,大家目送着她踏入了太宰宫,竟然无人提出异议。
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赵叔带咳嗽了一二,然后问道,“来者何人?”他没有抬头,声音中充斥着一种苍老的腔调,而面容则十分严峻,对于门外的客人显示出了十二分的不满。
“舅舅?”褒姒叫道。
“娘娘?”赵叔带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卷轴,站起身对褒姒行礼,“可是为了郑伯之事前来的?”
褒姒摇了摇头,“我想去秦伯府上,想请舅舅一同前往。”
“去秦伯府?”赵叔带有些吃惊,看着褒姒十分不解,当初姬宫湦启用赵叔带前往齐国治水,借了郑伯友身边的一路近身侍卫,挑起东夷与齐国的两国争端,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日后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怀疑到赵叔带或者姬宫湦的头上。更有甚至,一箭双雕的是,还能够栽赃嫁祸给郑伯友,方便将郑启之推到郑伯之位上,但是计划,总归是赶不上变化来的快。
这件事情别人虽然不知,但是赵叔带猜测褒姒一定会清楚。他并不确定姬宫湦与褒姒说了多少,也不清楚郑伯友和褒姒透露过多少,更不知道褒姒能够看明白多少,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将褒姒与姬宫湦看做是能够心意相通的一对情深伉俪,很多事情已经无需赘言了。
就像是那日在灯火的映衬之下,读卷的姬宫湦那含着笑意的表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之情,让赵叔带觉得十分宽慰。
“去请宫中的医官,如今对郑国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请秦府放人还有一线希望,若是郑伯友挑起战事的罪名落实了,只怕是更加无人去管郑夫人一事了。”褒姒说道,十分紧张,眼下时局紧张,千变万化,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在此时此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和你去!”赵叔带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大跨步的朝着门外走去,叫了一队的侍卫随行,顾不得门口那些神情诧异的百官,很匆忙的朝秦府赶去,路上赵叔带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题,“倘若有朝一日我遇见什么困局,你可会如此帮我?”
“倘若连舅舅都如此困窘,我也只怕是自顾不暇了。”褒姒抬眼看着赵叔带说道,声音轻缓而笃定。
“你可有抱怨被送入这宫中?”赵叔带问道。
“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呢?”褒姒仰头看了老天,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她反而有些感谢命运,她在这里就能帮得上忙,哪怕这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
太宰宫的侍卫们将秦伯府团团围住,赵叔带居中站立,吩咐身边悉人前去叫门,“哐哐”几声巨响,大门才被缓缓拉开,门内透出了一张谨小慎微的面孔,畏畏缩缩的看着门外的人,露出了满含精光的眼神,“来者何人?”
“太宰宫赵叔带!”赵叔带一字一顿的说道。
“原来是赵上卿,”门内的人将门拉开了一条缝,然后从里面挤了出来,又赶紧把门关上,“上卿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太医院的医官如今都被秦夫人借走,放在秦府上,赵某前来询问一番可是可以归还了?”赵叔带正色道。
“如今秦伯重伤未愈,生死未卜,太医院的医官们若是离开了,秦伯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你是负不负得起?”秦府的人问道,丝毫没有将眼前的赵叔带放在眼中,目中无人的厉害。
赵叔带小声咕哝着,都半个月有余了,还生死未卜!倒是不如赶紧死了,还能一了百了,面上赵叔带只得正了正颜色,“秦伯如今重伤不愈,只怕是也不需要整个太医院的医官留下吧?我们带走三五个,其余的如今继续留下诊治秦伯伤势如何?”他好言相劝,不行在这个节骨眼上引发任何的争端。
“那些庸医远不及我们秦国医者,留下一个半个,稍有不妥这责任算谁的?”秦府的人回话。
“那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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