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何威风,现在就如何卑贱,尤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毅光听的要气昏过去,却迫于枪口,无法开口。
简直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沈问之微微笑了,脸上写满了倨傲与讥讽。
他看向林毅光:“你的好盟友已经把你出卖了,感觉如何?”
挥了挥手,拿起指着林毅光太阳穴的枪,意味深长地把玩着:“把林毅光给我关进大牢,没有我的吩咐,一滴水一粒米都不准喂。”
林婉兮惴惴不安地看了林毅光一眼,那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他锒铛入狱,母亲可怎么办?
可一看见沈问之受伤后苍白的脸,林婉兮还是选择了静默。
这是他的决定,自己不应当干预,也没有权利干预。
林毅光哀嚎一声,被士兵拖着走远,不断地挣扎着。尤金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才谄媚地笑道:“都统英明!”
这个真正的主谋逍遥在外,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精明。
沈问之薄唇一勾,眼底几乎没有温度,没想到林毅光这么愚蠢,居然会选择这么一个狡猾如狐狸的盟友,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到了尤金的身边。
“好自为之。”
沈问之低下头,拿枪口轻轻拍了拍尤金的脸,居高临下犹如帝王般扫下一记寒光。
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动了尤金,不知道英国那头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为了稳住国内大局,只能让林毅光承担全部罪名。
想杀他的人都该死,林毅光也不算冤。
沈问之带着他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偌大的和平饭店,在夜晚闪烁着它靓丽的霓虹,血腥味散了个干净,却无一人再敢出入。
灯火幽怨地烧了一夜,直到天边露出了蒙蒙亮,餐桌上的白烛才奋力一跳,熄灭了,朦胧的青烟如同一声叹气。
身在尹家的林晓筎,这才从丫鬟嘴里听见了父亲被捕的消息。
她打翻了手中的燕窝,尖叫一声:“你撒谎,父亲怎么会袭击都统,他不要命了吗!”
燕窝沾在她桃粉色的裙摆上,污秽了一片,林晓筎被烫的跳脚,却顾不得理会,匆匆忙忙地跑向了正院。
“汝霖哥哥!”一见到尹汝霖,林晓筎顿时双眼一亮。
“救救我爹,他被都统关进了大牢,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我真的好担心他。”
林晓筎哪里是为了担心父亲,无非是怕林毅光一死,林家倾倒,她就再无靠山可倚仗,在尹家无法作威作福。
瞧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尹汝霖一阵头疼。
他刚从父母的院子中出来,正是为了林毅光的事情,袭击沈问之是大罪,恐怕多半是九死一生,林家一倒,作为亲家的尹家,也一定会遭到影响。
尹母埋怨不已,深深懊悔答应了同林晓筎的婚事。
他夹在其中两相为难,好不容易从父母那里脱身,又碰上了林晓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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