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后脑勺感觉到一股大力抵住了她。
沈问之握住林婉兮的后脑勺,浑厚的雄性气息逐渐逼近她。
林婉兮的心突突地跳着,即将来到了喉关,脑袋偏侧,躲过了沈问之想要开始的吻。
“你……”眼眸闪过失落,沈问之不明白林婉兮为什么要躲?难道她还放不下那些事吗?
放下,谈何容易?
林婉兮推开沈问之,莫然站了起来,“既然钧座已经没事了,婉兮就告退了。”林婉兮面无表情地福了福身子,不带丝毫留恋地转身。
沈问之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鼻息透着一股压抑心痛的气息。
……
“钧座。”
“事情怎么样了?”
林婉兮一走,薄杰便入内。
“一切都如钧座预料的,现在京都城内的人都以为钧座您遇险,昏迷不醒。”
沈问之闻言,一抹残忍带着肆意的笑弥漫开来,“嗯,在没抓到曹光和尤金之前,不要让多余的人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我想,他们一定还会再来!”
“是。”薄杰略略抬头,“钧座,当日出现在夫人房内的杀手,是日本人。”
沈问之眉头不由地跳了下,“日本人?”心思深沉如沈问之,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真得和日本人扯上了关系。
旋即嘴角上扬,沈问之用白布擦着修长的双掌,三两下便在他的掌心揉成团,“就算是日本人,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皱巴巴的白布被毫不客气地掷在了地上,沈问之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令人见之心惧的幽光。
“薄杰这就下去安排,只是……”
沈问之微微抬眼,今日的薄杰似乎顾忌的事有些多。
“夫人那边,是否要如实以告?”
沈问之阴沉的脸在遇见“林婉兮”三字后略显凝滞,比起处理这些关乎生死的事,面对林婉兮反倒更让沈问之感到头疼。
林婉兮的忽远忽近、忽冷忽热,都让沈问之既生气,又不忍再像从前那般粗鲁待之。
“暂时先瞒着她吧,我不想她多做担心。”沈问之轻抚了抚眉头,“你先下去吧。”
“是。”
不让林婉兮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沈问之存了一颗私心、一份侥幸。
林婉兮记挂着他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虽冷热不定,但是至少在他生病时,林婉兮还会有关心。
可如果让林婉兮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上演的一处苦肉计罢了,林婉兮恐怕连笑脸都不会对着沈问之。
盘算许多,也不过是希望看到林婉兮对自己的在乎罢了。
……
“翠月,钧座的伤怎么样了?”一连多日,林婉兮不亲自去看沈问之,但是每逢清早,都会问上一问沈问之的状况。
“回夫人的话,钧座的伤势还在疗养。”
“还在疗养?”林婉兮喃喃自语,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道山川,大夫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吗?怎得现在还在疗养,竟没有丝毫全好的迹象。
越是这般想,林婉兮脸上的担忧就显露的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