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之无奈摇着头,“能弹琴,看来那件事,她根本不在意。”想到林婉兮对翟宜凌有孕一事不仅毫不上心,而且还弹起了许久不弹的钢琴,失落感瞬间包裹住他。
“走吧。”
“是。”
强忍住就这么冲进去想要质问的冲动,就算问了,又能得到什么?
只不过是让林婉兮深陷更多的危机之中。
沈问之一边在前面走着,在后头的薄杰张着嘴开口,“钧座,平夫人腹中胎儿一事……”
“好戏才刚刚开始,如果现在就告诉她,这戏就没法唱了。”沈问之心知肚明翟宜凌肚子中的孩子不会是他的,明明知道,他却不说,只因时机尚未成熟。
东厢院的琴声还在响着,一曲弹罢,一曲又起。坐在钢琴面前的林婉兮仿佛是找到了自己一般,僵硬生涩的手指逐渐变得灵活多变。
一边的翠月静静看着,陪着。
夕阳西下,当林婉兮从钢琴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时,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花了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练钢琴。
“夫人,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先歇息一下,奴婢给您去吩咐厨房将晚膳送进来。”
“也好。”林婉兮揉着有些酸疼的手指,弹的过程中,她都没有感觉,倒是现在不弹了,才觉得这手腕的关节处发酸地紧。
林婉兮转动着手腕,坐在圆木桌旁,桌子上早就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饭菜。
望着这丰盛的晚餐,林婉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忽得脑中灵光一闪,“翠月,去那瓶红酒来。”
“夫人,您要喝酒?”翠月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滴酒不沾的林婉兮今天竟然破天荒地要喝酒。
“对,我要喝酒。前些时候那个军政府的罗……”林婉兮皱着眉头,仔细想着一个人的名字。
“罗警察长。”好在翠月提醒了一句,“对,罗警察长不是送了瓶红酒吗?你把它拿出来。”
“是。”林婉兮坚持要喝,翠月也只好去拿。
瓶盖打开,黑亮色的玻璃瓶身缓缓倾斜,从瓶口流出如鲜血般红艳的红酒汁。不去闻酒香,不去品酒味,单单看着,倒是和浓稠的血有些相像。
足足倒满半杯,林婉兮举着高脚杯的尾部,仰着脑袋,缓缓将淳滑的红酒汁喂入肚腹之中。
“夫人,您慢点喝,夫人……”林婉兮不顾一边翠月的劝阻,生生将这半杯的酒给一口闷了下去。
“嗝……”蕴着红酒香味的饱嗝脱口而出,林婉兮只觉得胃里面火辣辣的,脑子有些微的眩晕。
“夫人,您还是吃些菜,光喝酒伤胃。”翠月扶着林婉兮坐下,夹了一筷子的菜到碗里。
“好,听你的。”只是半杯,林婉兮就有了些微的醉意,她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行。
林婉兮吃了几口菜,一时按捺不住就又倒满半杯的红酒,“夫人,您别喝了。”
翠月根本就拦不住,一杯紧接着一杯,林婉兮这是要将自己灌醉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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