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翠月捂着嘴巴,将自己那颗因为看见薄杰而不一样的心绪收敛,恢复一张认真脸,“是这样的,薄副官,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家夫人。”
“夫人?夫人怎么了?”薄杰一听翠月说是为了林婉兮而来,旋即也认真着一张脸。
“夫人她,自从钧座下令棍刑一百之后,夫人就一直卧床不起,更是一言不发,什么人也不见,只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担心,再这么下去,夫人她,她会……”
言至于此,翠月忍不住自己哽咽想哭的情绪,哽咽着,让薄杰更加无措。
“你……你先别哭,我,我……”薄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张蓝白色相间的手帕,“要不你先。”低头看了眼自己这随身带着的手帕,“你要是不嫌弃,就用这个擦擦眼泪吧。”
翠月的头抬也没抬,径直扯过薄杰手中的手帕,“谢谢……”一身响亮的擤鼻涕的动作,这在薄杰看来,非但没有丝毫的嫌弃,反倒让他觉得翠月愈加地可爱。
翠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喉间的还残存着的哽咽咽下,“薄副官,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找你。你可不可以将夫人的情况告知钧座,不管钧座肯不肯去看看我家夫人,至少让他知道夫人因为他而郁郁寡欢的情况吧。”
面对翠月近乎哀切的请求,薄杰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样吧,翠月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和钧座说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照顾好夫人。”薄杰心知,就算沈问之表面上表现出对林婉兮的漠不关心,但是心里,却把林婉兮看得极重。
“你放心,就算你不说。夫人待翠月有恩,翠月也会尽心照料的。”翠月手中的手帕被她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那这个……”
翠月略有写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再次席卷而来,“对不起,我把它弄脏了,要不,我把它拿回去洗干净了,改天再还给你。”
薄杰呐呐看着翠月手里的手帕,“嗯,好。”
“那个……”未待他薄杰反应,翠月夹着小碎步从薄杰身边绕过,手臂轻微擦着,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哎……”薄杰张着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还想说,你不用亲自送过来,我可以去找你的。”
摸着后脑勺闷闷转身,正对上守门的两个军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事做了是吧。”
薄杰敲了敲他们两人的军帽,径直走进小洋房,往二楼走去。
书房之外,门半掩着,露着一个狭小的缝隙。站在门外的薄杰透过缝隙,瞧了眼里面的沈问之,沈问之正襟危坐于案桌边,看样子还在处理昨晚从军政府送来的那些公文。
“嗒嗒嗒……”只听见三下整齐划一的敲门声,“进来。”沈问之不抬头,单凭着声音就知道是谁,继续埋首在一堆公文里。
“是刘司座那边有消息了吗?”沈问之手中的钢笔划过黄色的薄纸面,在上面画了几个黑色的圈。沈问之问的,是他前几日和刘司座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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