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喃说完自己都笑了,“以后叫它修修。”
“你怎么不叫他爸爸呢?”付修喝了一口汤,无奈的算是同意了。
下午司小喃留在这边陪付修复习。以往学习中俩人总能找机会腻歪黏糊,这次复习却格外健康,司小喃帮他听写了单词,抽查古诗文,又给付修计时做了一套考题,中间休息时两个人都没怎么接触。
高考临近,他们虽然没有做过约定,却彼此都默契的保持距离,安心备战高考。
稍晚的时候司小喃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到楼下她推了把付修,“回去吧,我自己走。”
付修点点头,嘱咐,“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司小喃应了声,沿着路往家的方向走。
付修看着她的声音渐行渐远,心底忽然被喜欢和思念淹没。
这样的情景,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喃喃,”付修跑过去叫住她,拉起司小喃的手,顿了会说,“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咱们去趟学校吧?”
“嗯?”司小喃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周末,学校没人。”付修说,“去看看吧,以后陪你跑步,看你训练的人就不是我了。”
“喂,男朋友,你不要说的像是要分手好吗?”司小喃被他的说辞弄得哭笑不得,回握住他的手,看着天边的夕阳说,“走吧。”
从冬天到夏天,看门的还是那位老大爷。两个小同学拉着手跟大爷打了声招呼,老大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他们放过去了,顺手还把操场钥匙塞给司小喃,也没嘱咐他们早点出来。
走到学校里面,付修看着她手里的钥匙说,“其实我一直想问,那大爷是不是你亲戚啊?”
“不是啊,但是我们俩熟。”司小喃想起以前的事,笑着说,“以前高一的时候,我经常迟到,每次都从学校里翻过去,有一次把校门踩折了一根铁栏杆,那位大爷骂骂咧咧的要叫我妈,后来我跟他好说歹说,他才放过我,之后就熟了。”
付修想了下司小喃翻校门的样子,“那他应该挺讨厌你。”
司小喃点点头,带着他绕着学校里的柳树转了一圈,拔下两根柳条给他编了个帽子,“是啊,后来一年多他见我都没好脸色。到高三…去年高三,我在教室里晕晕乎乎的,大爷特别急,开校门让救护车进来的时候都快哭了,一直说要医生救救我…你看我,乱说什么呢。”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了,司小喃不想多提。
可付修想听,司小喃越不想讲,他就越是想知道,“我要是早点转来就好了。”
“你早点转来做什么?”司小喃把编好的柳条帽扣在他头上,笑着围着付修转了一圈,“抢我校霸的位置,跟我打架?说起来,咱们后来刚遇见,还差点打起来。”
“是啊,我当时还在想,你为什么要跟我打。”付修望着她,又记起当初她圆滚滚的样子,“当时挺懵逼的。”
“哈哈哈…”司小喃想到当时的乌龙,“不是,要是我能穿回去,肯定抽死那时候的我。对了,咱们去操场吧。”
付修当然没意见,跟在她后面进入操场,直直走到升旗台旁。
司小喃也不管地上干净还是脏,坐下来背靠着升旗台,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付修站在她旁边,用手提她挡住刺眼的太阳。
司小喃突然好奇,“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跟谁单挑啊?”
“刚转来没几天,跟李欢吧。”至于理由,付修记不太清,“我刚转来找你,没找到,所以每天心情都不好,那段时间经常跟人打架。”
司小喃非常赞同,“看出来了,你真是一点就炸。”
“嗯,我又不认识他们,所以都不想说话。”
“你现在倒是好多了,班里几个男生都跟你混熟了。”司小喃把目光移到他脸上,惆怅的说,“好不容易混熟了,现在又分开了。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想起你。”
“只是毕业,又不是生离死别。”付修古怪的看着她,不懂司小喃忽然敏感的小情绪,“除了宁决,其他几个人都在本地或者X市,经常都会见到。”
“啊?”司小喃第一次听说这事,惊的从地上站起来,差点撞到付修。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感慨将要跟高中的朋友分离,难过的都快瘦了,现在付修却告诉她所谓分离,只是她情绪敏感瞎想出来了。
“林二木去X市上技校,学校离X大就两条街。靳晨的志愿也在X市,赵虎他们几个留在本地,周末放假都能见到…我说,你以前是觉得,毕业就该天各一方吗?”
“难道不是吗?”司小喃理直气壮的反驳一句。
付修冷笑了下,“留你跟宁决双宿双飞?”
“呸,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还不如想想我跟李欢。”司小喃看他又酸了,忍不住调戏了句,“或者我们三个人给你演一出?”
“演什么?”付修冷冷的说,“李欢咬宁决的屁股,你在旁边给他们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