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姗姗那急迫贪婪的模样,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贺兰雄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但他跟他的孙女一样,很是急迫的看着被贺兰音捏在手里的玉牌。
贺兰音嘴角咧开一抹笑,阴森森的,在贺兰姗姗和贺兰雄逐渐睁大的双眼中,猛一用力。
那块独一无二的黑色玉牌,瞬间化成了粉末。
贺兰姗姗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粉末自贺兰音手掌中落入自己的手掌中心,采姝小跑了过来,猛的吹了口气。
除了点末屑,贺兰姗姗的手上当真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打击太大,这小丫头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周围的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场中一下子变的沸沸扬扬。
贺兰雄抱着贺兰姗姗哭的撕心裂肺,心中怨气十足,朝着逐渐走远的贺兰音吼道:“你这个逆女!你好大的胆子,皇室之物也敢随意毁之,你这是大不敬!当属问斩!”
贺兰音头都未回,采姝本来想牵了马儿的,但那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死活也不肯走。她没了性子,瞧见自家小姐头也不回的走了,朝那马儿吐了口口水,赶紧追上了自家小姐的脚步。
贺兰音没有说话,所过之处,人群自动让开。采姝眼睛亮亮的跟在她的身后,小脸蛋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
她现在对她家的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刚刚那一幕真是太解气了!
但她是奴隶,接受过等级观念训练,兴奋完不免就有点后怕了。
贺兰雄虽然很可恶,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她抬头看着自家的后脑勺,暗暗的做了决定。
如果皇上真要怪罪,她就将一切的罪责都揽下来!
贺兰音不缓不慢的向前走着,她在贺兰府前的行为很明确,贺兰雄也给了她答案。
从此,她的生死,他家的繁荣,都不再有关联。
在通往林府的那条街上,远远的就瞧见一抹小团子身影蹲在一颗树下,见她走了过来,小脸上一喜,迈着急急的步子就跑了过来,也不管是人们口中的礼仪,一把就抱住了贺兰音的大腿。
“姐姐!”
贺兰音垂眸看他,小包子林子温在她身上蹭了蹭,后来想起来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将别在身后的柳枝拔了出来,一边往她身上抹一边碎碎念:“去晦气去晦气,娘亲说了这是去晦气的。”
贺兰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小包子将柳叶在她的身上擦的很认真,头也不抬道,“娘亲在家里烧香,我早上听见父亲和大哥说要接你回来,就偷偷跑出来了。以往我在外边儿大半夜才晃回来的时候,我娘就拿这个给我搓搓,说是去晦气。”
采姝心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眼角都含了泪。这小包子实在是太懂事,忍不住蹲下身来看着他:“小少爷,您这柳叶是自己折下来的吗?”
小包子翻了个白眼,“哎你蠢也不要觉得我傻好不好,我这么小,怎么可能够得到那么高的柳树嘞?”
他胖呼呼的小手往后一指,“喏,是那个叔叔给我摘的。我付了工钱的!”
贺兰音心中暖暖的,抬起头,视线便落到那靠着一颗树旁边的男子身上。那男子见她望来,远远的就站直了身子,朝她微微躬了身。
贺兰音将小包子的手放在采姝手里,轻声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她的裙角之上斑驳的落着柳叶的青色颜色,她不觉得脏,反而觉得很是珍贵。小包子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点点头,语气有些急:“那姐姐你快些回来,还有好些地方没擦到呢!”
贺兰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朝站在那里的身影走去。
荣玉视线越过她的身后,在采姝脸上顿了一会儿,又转回到眼前的女子身上,恭敬道:“小姑奶奶。”
贺兰音环臂,荣玉低着头道:“跟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我妹妹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强压下心中的一抹落寞,扯了唇角淡笑道:“为了确认她已经了无牵挂的离开,我特地在很远的地方度过了几日。一时之间未能帮到小姑奶奶,荣玉愿意受罚。”
“她已了心愿,自然会离开。”贺兰音看着他,她与眼前的这个男子之间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说不清道不明,希望没有隔阂,却也希望永生不见,“你一手绝活绝迹江湖实在可惜,若你愿意便留下与我这个丫鬟发展发展感情,培养下一代也未必不可。”
荣玉嘴角微抽,轻咳一声,垂眸道:“荣玉心纳海川,实不愿独恋一处静湖。小姑奶奶的心意,荣玉心领了。”
贺兰音挑眉,“我怎么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后悔呢。”
荣玉正了正脸色,“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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