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音阁中,乱作了一团。
此刻若鹓已陷入了昏迷,她静静躺在床榻上,盖着她用惯的苏绣牡丹香药妃色锦被,月琴同香今已替她换过了干净衣裳,伤口也已处理过,包扎了起来。若鹓的手伸在被子外头,袖口闪着点点金光与宝石色,她面色安静平和,双眼紧阖,除却那失了血色的唇,看上去便是同往日睡着了一般无二。
不同于床榻上静谧安详的若鹓,屋中的胤禛、十三、落颜等人,以及等在院中的八爷等人,或急或怒或伤心或担忧,各有各的不同。
“来人,去把八福晋给朕押来。”胤禛立在若鹓床边,负在身后的手已紧握成拳,他神色晦暗,太医院对若鹓所中之毒束手无策,虽不至于即刻毙命,若无良策,不过是早晚的事。
高无庸正要应声,十三拦了他一下,高无庸抬眼瞧了十三爷一眼,躬着身子默默退后两步。
“皇上。”十三走到胤禛身后,低声道,“方才若鹓昏迷前,曾叮嘱臣,不论如何,不要为难八福晋。”
胤禛的拳猛地收紧,似要扣进肉里,他久久不语,屋中亦静得可怕,半晌,方道:“去请八福晋过来。”
高无庸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不多时,外头服侍的一个小宫女打帘进来,转进内间,寻着最靠外头站着的香今,小声说了些什么,香今顿了顿,伏着身子小步走到胤禛跟前,道:“启禀皇上,八爷在外头求见,有事要禀报皇上。”
胤禛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床榻上的若鹓,许久才吐出一个字:“宣。”而后便走到外间,在主座上坐了下来。十三恐二人之间生出事端,急急瞥了若鹓一眼,也跟着出了内间。
很快,八爷便进了屋来,先同胤禛行了君臣礼,又与十三互道了礼,八爷立在屋中,道:“皇上,方才臣已问过蕙情,她一口咬定此药无解,臣已着人扣住了她今日进宫身边所带的侍女,府上平日服侍她的人业已悉数扣押,臣请亲自讯问,必定给皇上一个交待。”
胤禛一手扣在几案上,冷哼道:“今日作案之人,是你的嫡福晋,朕怎知这事与你没有干系?八福晋一再挑衅,若非若鹓拦着,朕早已办了她,今日若鹓若是无事便罢了,若是若鹓有个损伤,朕定不轻饶她。”
八爷一撩袍子下摆,跪地道:“若鹓之事,臣有责,臣甘愿受罚,只是当下若鹓的安危第一,待若鹓脱险,皇上如何处置,臣绝无异议。”
“皇上,既然事关八福晋,解药之事,她最为清楚,若想尽快拿得解药,八哥出面,想必会事半功倍。”十三在一旁道。
胤禛思忖了一小会,松口道:“十三弟替你求情,朕便暂时不予追究,若你能尽快问出解药方子,朕便再饶她一回。”
“臣,谢皇上。”八爷拜了一拜,告退而出。
胤禛又叫来几人,分别吩咐了事情去办,虽然知道是八福晋下的手,但听方才老八的意思,胤禛不能确定,那到底是八福晋一时的气话,还是当真没有解药。他不能拿若鹓的性命来赌,他容不得一点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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