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一段感情,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维持不下去。
她总是给自己找借口,说严厉爵一定有苦衷,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办法帮他找借口了。
他一定很爱慕言吧,为了和慕言在一起,所以要和她离婚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强求别人的人,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各自安好吧。
一听说严厉爵和陆漫漫提了离婚这两个字时,莫尹气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和你离婚,凭什么?你又没有错!
错的人是我,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救慕言的,为什么他还这样?”
陆漫漫淡淡一笑,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
她的头发似乎又多了几根白发,只是不仔细瞧,还是没有那么明显。
“莫尹,我是不是不行了。”
莫尹心底一沉,这件事,他还没有告诉陆漫漫呢。
陆漫漫随便找了个阶梯的位置,坐下身来:“自从上次醉酒后,我就总感觉整个人提不上力气来,
我是不是,病情又加深了?”
莫尹本想说谎,但一想到陆漫漫也是医生,就知道自己这个谎言瞒不住。
只好诚实地点点头。
陆漫漫理了理自己长长的头发,果然看到了几根银丝:“白头发都长出来了,莫尹,你说,我满头白发的时候,会不会很丑,
一定不会像电视里面那些白发扮相的人好看吧,其实我若满头白发,一点都不仙。”
她知道自己,若是满头白发,定是离死不远了。
而且,脸上应该会有极深的皱纹吧。
“师傅,别这样。”
她越是这样,莫尹就越是难受。
“明天我和严厉爵离婚,莫尹,你开车送我吧,我怕我倒在半路上,再也起不来了。”
她更不想让严厉爵看到她的窘态。
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她记得清清楚楚。
早些年没有离掉,现在,终于是要离了吗?
为什么这一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她抹了抹眼角,竟然发现眼角有些湿润。
看到严厉爵的车,准时到的时候,那一刻,心如死灰。
他终究还是来了,来的这样准时,没有一丝留恋。
“师傅,我陪你一起进去吧。”莫尹道。
陆漫漫摇摇头:“没事,已经到这里了,我自己可以的。”
朝着民政局大楼走去时,陆漫漫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她绝对不会认输。
所以抢先一步,朝着民政局大楼走去,期间,也不看严厉爵一眼。
她和严厉爵坐在一起,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协议书,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她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是机械地填了那些资料,然后走出去。
看着陆漫漫消瘦的背影,严厉爵的心里,没有比她好多少。
还记得几天前,萧逸何和他通过一个电话,萧逸何将陆漫漫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当知道陆漫漫的情况的那一刻,严厉爵是震惊的,不敢置信的。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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