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看向阮如曼的神色冷了许多,“我道阮二小姐怎么不在前院,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怎么,我这公主府的院子,也让阮二小姐迷路了?”
话里的讽刺意味令阮如曼脸色难堪。
朝阳公主没理会她。
“公主,既然赏花会结束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点心吃完了,阮黎也满足了,便站起来,拍掉双手的点心屑。
朝阳轻笑道,“谁说赏花会结束了,我只是中途偷个懒,过来看看而已,再说,你还真的每次过来只是为了吃我这些点心吗,好歹出去和大家见个面,打声招呼也行啊。”
阮黎虽然掩饰得不错,但是她早看出来了。
别的名门贵女参加她的赏花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出风头,多结识一些贵人,还有的是想为自己找户好人家。
也就只有她是为了吃的来的,好像没有点心,她就不来一样。
“还是算了吧,我跟那些人没有共同话题。”阮黎摆摆手。
她的才气没有名气响亮,嫉妒她的人,都爱拿知乎者也刁难她,虽然她也不怕被刁难,但是每次都来还是会厌烦的。
万一她赌气念了会背的千古好诗,以后麻烦定会接踵而至。
朝阳想想也是,便不留她了,“那我找下人送你吧。”
“不用,我和阮小姐一起走。”贺蘅开口,风度翩翩的模样,倒不像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王爷。
朝阳心中诧异不已,她这个二哥从来没有跟哪位名门贵女走得这般近过,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她没时间多问,因为前边院子的下人来找她,不一会就跟着府上的下人走了。
这边,阮黎见贺蘅就要走,转身准备跟上他的步伐,八卦系统忽然开腔了,内容令她怔在原地。
【我生平最讨厌有两个主子的人。】
“怎么了?”贺蘅发现她没有跟上,回头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阮黎摇摇头。
贺蘅颔首,迈开步伐。
“姐姐,不如我也跟你一起走吧。”眼见衡王已经离开了,阮如曼有些着急地喊住阮黎。
失去这个独处的机会,以后肯定没有了,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阮黎刚走两步,回头瞥了她一眼,直白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又不乘坐同一辆马车,再说了,你的小马车又跑不过我的大马车。”
阮如曼眼眶红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没有姐姐尊贵,姐姐您也没必要这般羞辱于我。”
阮黎翻个白眼,真当她是傻子。
她只是不爱动脑筋,又不是真傻,会不知道阮如曼故意当着贺蘅的面这么说?
“人家已经走了,你说再多也没有听到。”阮黎都替她尴尬了,算计来算计去,人王爷还不是连正眼都没看过她。
阮如曼愕然的抬起眼眸,才发现衡王已经走出一小段距离。
阮黎说完便追上去,与贺蘅并肩离开公主府,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徒留身后又嫉妒不已的阮如曼。
阮黎走到公主府门口,看到贺蘅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不明所以地问道:“王爷可还有事?”
“这是一点小小的谢礼。”贺蘅从身上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红盒子,递给阮黎。
阮黎好奇的接过,打开一看,漂亮的眼睛霎时瞪大了,“这东西,怎么在王爷手里?”
阮夫人和阮黎都认得中年男人,他是赵家的管家赵正志,地位仅次于赵家人,亦是阮黎的外祖父左膀右臂的存在,也是赵家唯一一个被贯以赵姓的下人,他的到来基本也代表着赵山河。
阮黎每次看到他都特别开心,“赵叔,您怎么来了?”
“是家主让我过来的,”果不其然,赵正志接着说,“前两天听说表小姐被小人陷害落水,家主特意命人收集了许多您喜欢的东西,有一些需要时间,今天刚刚拿到,家主立刻让我送过来给表小姐。”
赵正志说完就命人将所有箱子抬进来。
一箱一箱珠宝首饰,珍稀的古玩玉器,还有当季流行,颜色丰富多样的布匹,以及御寒的各种披风,裘皮大衣等等,要说有多贵重,就有多贵重。
众人原以为四五箱已经算多了,没想到十个红箱子已经把阮府的大厅摆满了,外面的队伍还看不到头,后面搬进来的五个大箱子不得不摆到台阶下面。
红色布盖一掀开,张氏和阮如曼已经掩饰不住眼里妒恨的光芒。
后者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昂贵的东西,跟这比起来,姑祖母送她的那点首饰布匹根本不值得一提。
阮如曼看着箱子里装满漂亮奢侈的首饰珠宝,再看看姑祖母送给她的,被衬托得就像路边的小石子,暗淡得没有半点光芒,心中已经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觉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