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见了面还是特能侃,聊了几句,黑泽明说有事就走了,让路爵有事给他发微信。
路爵看到楼下停了辆超跑,一猜就是这富二代的。
“小天。”路爵叫了一声,“走,咱们去买东西吧,挑你喜欢的。”
路天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扣,转身就要走。
“帽子戴腻了吧,给你再买一顶迷彩的,换着戴。”路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给他买东西,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买买买,可劲儿买。
路天没说话,就转了转帽檐。
“挺直腰板走路。”路爵拍了拍他的背说,“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
没成想他这轻轻一拍,竟然把路天给拍趴下了。
人趔趄的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路爵懵了一瞬,他压根就没使劲儿,这碰瓷呢,怎么还摔倒了。
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路爵低头仔细的看了眼他的脸,这才发现路天的嘴唇跟脸都差不多一个色了,皲裂的嘴唇起了不少干皮。
因为这崽本来就挺白,所以刚刚他就一直没看出来异样,现在伸手一摸,感觉他额头还有点烫。
“你不会这几天都没吃饭吧。”路爵挺了解他这个性的,一猜就对了。
路天有点头晕,挤了下眼睛,强行摇了摇头。
路爵蹲下身,右手从背后扶住他的腰,手腕使力,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T恤下摆不小心被掀起来,露出一截紧实的腰部,路爵不经意碰了一下,路天立马睁开眼看向他。
一时间,四目相对,路爵用目光指了指沙发沉声说:“坐好。”
路天没动弹,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
“都是大老爷们儿,不就碰了下你的腰,至于么。”路爵抬手拍了拍他后脑勺说,“别这么小气,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路天头偏向一边,倚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灯光下,他的蜷曲的头发漆黑得就像是染上去似的。
路爵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他:“小天,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得好好吃饭。”
路天没说话。
路爵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打了个响指:“答应我好吗?”
路天视线向下,隔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会说话,也能听得懂,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说而已。
路爵低头笑了,拿起外套出门去菜市场给路天买肉去了。
他这肉一割就是十来斤,卖猪肉的大爷看着他特别开心的问:“你家几口子人啊,割这么多肉能吃的完吗。”
“两口,可着一天三顿吃。”路爵拎着袋子,把钱递给大爷说,“大爷您记住了啊,以后多帮我留点五花肉,我就是您这儿的大客户。”
“好嘞,拜拜。”
以前路天吃肉,是属于豪放派的,直接逮着就撕,茹毛饮血,跟野人似的。
现在他文明多了,还知道煮熟了再吃,吃完还擦擦嘴。
他果真是给饿晕的,吃完东西,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舔了舔嘴唇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路爵去找了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又出门去买东西了。
江恒给他卡上划了三十万,说是酒吧卖出去的钱。路爵家里还放着几个挺值钱的青花瓷瓶子,卖出去估计也能换几个钱,刚好可以在这边东山再起,够他重新开个酒吧的。
黑泽明告诉他说隔着两条街就有个店面,是他朋友之前买的,现在人要出国就闲置了下来。
路爵准备过两天就去看看,先把路天户口什么的弄好再说,房子收拾好,才能在这边安顿下来。
之前路爵没来过S市,但是却莫名对这里的街道很熟,看着街边的景物,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路爵瞥了一眼街道周边的景物,皱着眉头轻轻摁了下太阳穴,只要一用力想,他这头就突突直疼,跟用针扎上去似的。
真操蛋。
路爵放弃思考,放空大脑,才得以解脱。
买完东西,按照短信上的地址辗转去了趟办.证的地方。
路爵这趟来压根没想真的能给他办成证,这联系方式就是浏览黄.色.网站的时候跳出来的小广告。
一来他就是想了解一下□□的市场行情,说不定他也可以靠这个发家致富,二来他就是太闲了。
初来乍到的,没几个认识的朋友,不好玩啊。
办.证的地方在一片老城区内,破旧的居民房是清一色的水泥灰,这片儿筒子楼因为违规建房,早就该拆了,楼与楼之间挨得特别近,人站在窗户边上伸出手都能跟对面的朋友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