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有一点可惜了,我们小天不会叫啊。
路爵突发奇想,反正路天不会说话,我教他什么他就得学什么啊。
临睡之前,路爵对着路天喵了半天,路天冷漠的看着他的脸,似乎不是很懂眼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路爵起床的时候,看见真皮沙发被啃出了好几个洞,路天就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睡觉,有一颗尖利的牙齿露在嘴唇外面没收回去。
本来想凶一下他的,但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路爵有点不落忍。
于是路爵从房间抱了床空调被给人盖在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边儿,还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手。
路天的手很修长,基本上没什么肉,全是筋骨。青色的血管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像是蜿蜒流淌的河流。
他的手背上有几个细小的痂,似乎是针眼留下的疤。
路天敏感的察觉到眼前有人,于是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路爵时,突然又顿住了,眨了两下眼睛。
他竟然没有立马跳起来攻击自己,路爵感到甚是欣慰。
“睡吧。”路爵起了身说,“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用手里的手机指了指路天说:“不许再啃沙发了啊。”
路爵上班的地方就是自己家开的那家小酒吧,地方虽然小,但是他自认为还挺有格调。
酒吧门前的铁质招牌上,用白色油漆刷了四个字“黑色禁区。”
门口挂了个原木色警示牌,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路爵衔着烟手里搭了件外套,烟灰掉下来落在外套上,他用手弹了弹,吹了一下。
正在擦玻璃窗的亮子看见他立马打了声招呼:“爵哥,早啊。”
已经早上十点了,也不算早了。
路爵冲他扬唇笑笑:“早,坐下歇会儿吧,别擦了。擦它干什么用。”
亮子应了一声:“哎,爵哥你人真好,我在别的地方干活,老板都恨不得拿我当牲口使,玻璃窗一天擦三遍都嫌少。”
“擦玻璃没什么用,我们营造的就是一种破旧颓废的氛围。”路爵把烟给掐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早上中午,酒吧一般都没什么人,就只有几个熟悉的老朋友过来坐坐,也不点什么酒,就陪路爵唠唠嗑。
路爵站到前台拿了只杯子,轻轻一掂往上扔了一下,杯子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手上。
亮子没看清楚爵哥手上的动作,只见三个摇酒壶来回的在他手上转圈,爵哥摁着最后那个摇酒壶,往桌上稳稳一扣,把调好的酒给倒进了玻璃杯里。
亮子看得眼神发亮,盯着那杯暗红色的液体看了半天。
路爵用指节来回敲了敲桌面:“尝尝。”
亮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有点辣嗓子:“爵哥,这酒叫什么啊。”
路爵嘴角扯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毒/药。”
当天晚上,不少顾客都点了这杯毒/药。
来来往往的男女看着前台这个邪里邪气的酒吧老板,都有点想往前凑过去跟他搭讪两句。
路爵的长相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帅,眼角眉梢都带着点不羁的野性。
他把手里的酒倒进杯子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半夜路天又蹲在阳台上瞎嗥,他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两只眼皮碰到一起直打架,路爵摇了摇头,把摇酒壶递到酒保小邵的手里说:“你先看着,我去眯一会儿。”
小邵接过手,路爵刚从前台让出去就被人给叫住了。
“爵哥。”
声音清脆悦耳。
路爵回头,看到了张白净年轻的脸,有点记不清他具体哪位,好像是上回找他的那小男孩。
男孩大学还没毕业,有事没事喜欢往这儿跑,有一回故意装醉拉着路爵要开房。
路爵顺水推舟就上了他。
不过,也就那么一回。
在这店里愿意跟路爵上床的小年轻不少,跟他真正上过的也不少。
谁都知道爵哥他喜欢小少男,清秀标致,听话漂亮的那种。
不过路爵很少固定找谁,床伴这种东西,他觉得谁都可以,只要稍微能看得过去眼就行。
这小男孩好多天没见着路爵还挺想的,见着人立马就贴了上去问:“爵哥,你前几天去哪儿了,一直没见你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