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内心毫无波澜的样子。但是当江恒第二次碰他衣服领子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闪躲。
路爵勾起唇角,轻拍了下路天的背部说:“真乖。”
路天只是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检查完他身上的针眼,江恒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只看这些,压根,看不出来,什么。目目前看来,他,没什么,大碍。”
“没事儿就行。”路爵带着路天走了,临走之前扭头问了江恒一句,“你有没有不穿的衣服。”
江恒抬脚从桌子底下踢出来一个箱子说:“里面,全是。”
某个制药厂前不久赠送的广告衫,全被江恒给收了起来,棉质T恤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布料很舒服。
路爵抽了两件出来,拿着直接走了。
“连,谢字儿,都都都没有。”江恒斜倚着桌子,白了路爵一眼。
“谢谢谢谢谢谢谢您嘞。”
“我日,别别别,学我。”江恒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路爵没由来一乐,扯着路天走了。
晚上路天还是不睡觉,光着腚在家里瞎晃荡,蹲在阳台上嗥叫,仿佛自己真的是孤独风中一匹狼。
他也不嫌腚凉。
路爵估计这崽的毛病再不改过来,马上邻居就要投诉他扰民了。
“你给我下来!快点儿的。”路爵扯了他一下,指了指地上的T恤说,“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
路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抬起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月亮。
好,不穿是吧,我把空调开到零度,冻死你个逼崽子。
路爵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空调遥控器,得意的看了路天一眼。
一开始路天还没感觉到什么,后来越来越冷,冻得他在阳台上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冻得他意识淡薄,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路爵看着他哆嗦,忍不住想笑,扔了一件衣服递给他说:“穿上。”
路天双手颤抖的接过衣服,套了个头在身上,然后就缩着脖子不动了,冷得耳朵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活像一只大猫。
“穿好。”路爵看了他一眼说。
路天摇摇头,不会穿。
路爵无奈,走上前帮他把胳膊伸进袖子里,整理好之后,然后才关了空调。
这件广告衫是淡黄色的,背面写着几个雪白的大字:“XX肾宝,你好我也好。”
路爵拍了拍他的背说:“小天,人呢,得要脸。咱不穿衣服,就不觉得害臊吗。”
讲这话路爵一点儿也不心虚,就跟平时那个不要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看谁大街上跟你一样不穿衣服啊,这样出去会被人当成流氓。”路爵低头想了想说,“虽然咱是流氓吧,但是也不能这么low啊,咱是帅气英俊的流氓。”
给路天洗完脑,路爵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这两天家里能碰到的东西都被路天给拆了个七七八八。明天对于路爵来说,就像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什么滋味儿难以想象,指不定明天他就出
现了一颗屎味的糖。
弄好以后,路爵拉着路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先熬完这上半宿再说吧。
路爵看电视喜欢看雷剧,还喜欢吐槽,平时一个人在家没人听他吐,他还怪寂寞的,这会儿身边有个活人,他可算是找到了倾诉对象。
路天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坐在一边盯着电视屏幕,注意力特别集中。
路爵拆了一把锅巴,递给路天说:“尝尝。”
路天低头一直看着,也没接。
路爵捏了一片塞进他嘴里,这下可好,从那以后,再也停不下来了。磕巴磕巴吧唧吧唧,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吃锅巴。
声音还特别响,跟嗑/药似的,有点魔性。
路爵后半夜为了提神看了部钙片,电影里俩主角回了家,关了灯,接了吻,路爵这边正看得口干舌燥,眼看就到了电影的高/潮,结果路天突然从他身边冒出了头,坐在他旁边吃得津津有味,声音清脆响亮,把氛围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路爵很气,突然之间特别嫌弃路天,想一耳巴子把他扇到太平洋去:“还让不让人好好看片了,再吃我就打你。”
路天听完赶紧往嘴里塞了一把,腮帮子鼓囊囊的跟仓鼠似的,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