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业家了,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去,谁会关心?
刘君酌听得笑起来,“别怕,我在香江关系还挺强大的,没有人敢找你的麻烦的。”
何亭亭听了,皱着眉头,“可是那些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黑|社会。”说完了,将之前遇到几个带枪的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刘君酌听完,伸手摸摸何亭亭的脑袋,仍旧带着笑意,“即使是黑|社会我们也不怕。而且,他们或许已经走了。”
他早上去和人谈买房子的事不顺利,就是因为另有买主也想要买下他看中的房子。而那个买主就是黑|社会,对主人多有威胁,让主人不得不跟他哭诉,请他退让一步。
据他所知,那伙黑|社会在他到达之前刚离开,而富人区不久后有些骚动,显然黑|社会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发生了什么事。再根据何亭亭说的推测,跟他抢房子的和何亭亭遇到的,估计是一伙人。
那些黑|社会并不是住在这里的,现在这个时间,估计已经离开了。
何亭亭眸光一亮,“你怎么知道?”
“你君酌哥有什么不知道的?”刘君酌得意地说道。
何亭亭伸出小手指去戳他的脸,“刘同学,不可以骄傲自满哟。”说完了又跟刘君酌求证,保证不会有事,便兴冲冲地道,“那我们一起出去吧,从山顶看维多利亚港景色很美,傍晚夕阳下山肯定更美,我们一起看夕阳下的维港。”
“走——”刘君酌笑着握住何亭亭的手指,挽着她的手一起出去了。
傍晚时,夕阳下山,在山上眺望维多利亚港果然是绝美的胜景。
夕阳把所有的景色和人都渲染成了金黄色,有种极致温暖的感觉,刘君酌紧紧握着何亭亭的手,低头看向她,“今年是88年,我们十七岁,五十年后,我们再一起来这里看夕阳。”
即使为了这个愿望,他也要将房子买到手,等到将来老了,再和何亭亭一起在自己的房子里眺望夕阳下的维多利亚港。
何亭亭心跳快了起来,她回握住刘君酌的手,明眸回视刘君酌灼热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君酌见何亭亭点头,心跳骤然加快,他情难自控,一把将何亭亭抱在怀里,“亭亭,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绝对不会。
那个灼热的夏季,他在海边的篮球场第一次看到她,就有了不可名状的情思。当时不懂,只是觉得少女很合他的眼缘,让他看了就想和她做朋友,经常和她在一起。
现在终于懂了,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心动了。
一见钟情。
两人看完夕阳,又一起去吃了个西餐,便回到酒店休息。
次日早上,刘君酌照样一个人出去了,临出去前叮嘱何亭亭不要乱跑,最多在酒店附近逛逛。
何亭亭答应了,也叮嘱刘君酌,“如果事情不顺利也不要急,慢慢来,总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刘君酌点点头,见少女信任地看着自己,心中激荡,忍不住又道,“等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就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
他喜欢给她惊喜,如同当年偷偷调试“暗恋”的香水,不肯事先告诉她。
何亭亭点点头,笑着说道,“好,我希望你回来就能告诉我。”她知道刘君酌瞒得这样紧,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惊喜,所以虽然想知道,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刘君酌回来了,脸上带着喜意。
何亭亭迎上去,“看你一脸喜色,肯定是办妥了的,对不对?”
“我的亭亭果然聪明!”刘君酌笑着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何亭亭,“送给你的礼物。”
何亭亭好奇极了,拿出文件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讶异越来越明显,“是房子?你要送我房子?不行,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房子带上前后花园,足有八千多平,比足球场还要大!如今香江的房子价格极高,她怎么能收这么一大栋房子?
刘君酌伸手握住何亭亭的手,“为什么不能要?难道你以后要和我分开,不嫁给我吗?”
何亭亭的脸瞬间红了,“不是……你忘了吗,我爸爸说过,不许你送太过贵重的礼物给我的。”
“那是以前。”刘君酌拿起那些文件,“现在我把你当作我未来的妻子,我看到好东西就想送给你……我们将来注定会在一起的,你现在收了和将来收了,有什么不一样?你想想,何婶不也管着何叔的所有东西吗?”
“总之不行,我们毕竟、毕竟……”何亭亭脸蛋红成了一片,还是坚持把话说了出来,“我们毕竟还没有结婚。”
即使她打定主意将来要和他在一起,但是那是将来啊,现在她和他到底还没有在一起啊,怎么能收房子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刘君酌抱住何亭亭,“可是我已经写上你的名字了,你如果不要,该怎么办?不如这样,反正我们很少住在这里,这个文件由你放着,等我们结婚了再当作是你的。”
何亭亭有个四季仙居,是存放物品的好地方,闻言羞赧地点点头,心里涌上无限的甜蜜。
她忘了,即使她不来住,即使房子明面上是刘君酌的,在法律上,已经是她的了。
两人下午坐车回了鹏城,次日再一起回校。
虽然还没有调试出刘君酌想要的香水,但是何亭亭并不排斥经常和刘君酌在一起。
因此校园内蠢蠢欲动的男生和女生们很快发现,刘君酌和何亭亭上课、下课、吃饭、打篮球、去图书馆、参加社团——几乎能黏在一起,他们就会黏在一起,堪称出双入对连体人,是很明显的一对。
不管对何亭亭有意的男生如何哀叹绝望,对刘君酌有意的女生如何痛哭流涕,两人依然故我,甜蜜得很,空闲时间经常在图书馆和文山湖虐狗。
见何亭亭和刘君酌在一起,对自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歉意,罗子怡更加不忿了,不时用控诉的眼神盯着何亭亭看,阴恻恻的。
何亭亭自觉没有对不起罗子怡,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便等另外两个室友不在的时候,和罗子怡开诚布公地谈。
罗子怡很冷淡,“没什么好谈的,我算是认清了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何亭亭抿了抿唇,到底忍不下去了,便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但事实上我问心无愧。你喜欢君酌哥只是你的事,他喜欢我则是我的事。”
罗子怡见何亭亭一副她自己没有错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他喜欢你是你的事,可是在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没有?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破,你当我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室友,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别人会怎样笑话我?”
“我当时和他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时间总是向前的。而且当时我也跟你说过了,他不会理别人的。”何亭亭说到这里,看到罗子怡一脸的讽刺,不由得道,
“在爱情里,我本身自顾不暇,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那样的我,怎么能顾得了别人?你要冲上来我管不着,可是我顾及不了你,你也管不着。你认为我自私,要和我生气那也由着你,我问心无愧。”
说完,她便低下头看书,再不看罗子怡。
当时她神思不属,甚至连赚钱的生意也没有心情去捣鼓,怎么能顾及得上上赶着的人?
“好一个问心无愧!”罗子怡气得发抖,起身拿了书开门出去,将门甩得震天响。
何亭亭盯着书,心里有些乱,便也起身拿了书出去,准备找刘君酌去文山湖坐着赏景。
之后的日子,何亭亭一边忙碌着开电风扇工厂,一边埋头调试送给刘君酌的香水。
在忙碌中,何亭亭不时会打电话给陈生和方生,问他们有没有谢临风和王雅梅的消息,但是很遗憾,得到的都是坏消息。
刘君酌也和自己的朋友联系了,结果和何亭亭一样,没得到什么消息。
转眼临近圣诞节,何亭亭和刘君酌一起请了假,让何玄连帮忙瞒着家里人,一起去香江准备感受圣诞节的氛围,同时再做市场调查。
临近圣诞节的香江显得异常热闹,很多店门口都摆上了圣诞树,小学生们更是放了大假,在街上玩得不亦乐乎。
何亭亭和刘君酌手挽着手感受这样的氛围,商量着有空了去欧美国家感受更加浓郁的圣诞意味。
圣诞节当晚,两人去了维多利亚港,可惜的是圣诞节虽然热闹,但是毕竟不是春节,并没有大型的烟花晚会和灯会。
何亭亭和刘君酌见没有景色可赏,便一起搭乘轮船夜游维多利亚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