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何亭亭点点头,趴在窗口冲刘君酌直挥手。
何玄连看不惯两人粘粘糊糊的样子,一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何学是干部,因此住的地方可以开车到门口。
何亭亭和何玄连到达厦口时,天已经亮了,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带着薄薄的雾气。
两人开车到林玲玲打电话说的地方,拿好行李下车。
刚下了车,就看到坐在园中说话的何奶奶和林玲玲。
“妈妈,奶奶——”何亭亭拎着行李,飞奔着扑向两人。
从八月份到一月份,四个多月不见了,她想两人想得很。
何奶奶一张脸笑成了橘子皮,“奶奶的心肝哟——”说着张开双臂,把林玲玲挤到一边,直接将何亭亭抱了个满怀。
林玲玲无奈,只得去抱何玄连,把何玄连一个大小伙子抱得直翻白眼。
这时何学闻声从屋里出来,打量了儿女,见精神都很好,便道,“好了,先进屋喝水。喝完了慢慢聊——”
何亭亭从何奶奶怀里探头出来冲何学直乐,“爸爸,我好想你!”
“想爸爸怎么不来看爸爸?”何学走过来,伸手弹了何亭亭脑门一下。
何亭亭大眼睛骨碌碌地转,有些心虚,“学校不放假呀,要是放了,我早就来看爸爸妈妈了。”
“好了,快进屋。”何学说着,又一手揽住何玄连的肩膀,哥俩好似的。
何玄连对于被何学揽着肩膀并没有什么抵触,反而很愉快,惹得林玲玲很不快,“都不把你|妈妈放在眼里是吧?”
“妈,没有的事,我都长大了,哪能像以前那样啊。”何玄连忙安慰林玲玲,把林玲玲安慰得直笑。
何亭亭进屋主动倒水,倒够了五杯,便坐在何奶奶和林玲玲身边,一边揽一个撒娇。
何学抿了口茶,看向何亭亭,闲话一般问道,“两个人开了一夜的车,累吧?刘君酌那小子也太不懂事了,竟然怎么不跟着来帮忙开车。”
“不是,爸爸,他想来的,可是——”何亭亭说道这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捂住了嘴,红着脸心虚地看向何学。
何学放下茶杯,“所以亭亭周末了是和刘君酌在一起,没空来看爸爸妈妈?”
“不是这个原因的,是周末时间短……三哥说来回就要两天,不如不过来……”何亭亭沮丧地垂下头,自己怎么就口快暴露了呢。
何奶奶看不得向来明媚欢快的孙女儿这副样子,便瞪了何学一眼,然后低头温柔地看向何亭亭,“亭亭很喜欢君酌吗?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何亭亭扭着何奶奶和林玲玲的衣角,半晌点点头,然后投入何奶奶的怀中。
林玲玲难得看到何学和自己同一个阵营管教何亭亭,马上开口道,“你这丫头,偷偷和刘君酌谈对象也不告诉爸妈,一味让你三哥帮忙撒谎,学坏了是不是。”
何奶奶马上开口为孙女儿保驾护航,“行了,偷偷谈对象比光明正大谈有意思多了,我们亭亭这是喜欢有趣的生活,你不懂别乱说。”
林玲玲:……
有个护女儿的婆婆,真是太讨厌了!
何学清清嗓子,看向何亭亭,“你和刘君酌是打算怎么想的?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下去?”
女儿周末和假期经常不在家,接不上电话,问老三,老三最初还支支吾吾,后来撒谎撒得那叫一个溜,但还是被他识穿了。
他一直猜测何亭亭肯定是和刘君酌在外面出双入对不亦乐乎,因此此时便存了心试探,没想到稍微一套话就套出来了。
何亭亭埋头在何奶奶怀中,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便道,“君酌哥说,以后和我在南方生活,年节才回京城。他还说,他妈妈管不到他和谁结婚。”
林玲玲在旁听得脸都黑了,这丫头连结婚的事都想好了,估计是不能分开的了。不过幸好,她对刘君酌印象还挺好的,也早有心理准备。
何奶奶则听得合不拢嘴,“那孩子是个好的,我看着就知道他是个又成算的。”
何玄连吃了一惊,回神就惊问,“他连这个也跟你说了?”
“嗯,说了。”何亭亭点点头,又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何学。
何学抚了抚额角,“为了对象不要父母,这样的人人品有待考察。”
何亭亭听到这里,顾不得害羞了,忙抬起头来,“爸爸,君酌哥说不会忘了他|妈妈,他会每个月寄钱孝顺他|妈妈的。他只是不希望他|妈妈摆布他的人生,想自己做主而已。”
“到底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准的。”何学点到即止,“好了,喝完水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大家一起吃早餐。”
何亭亭听了,站起身抱了林玲玲一把,就拿着行李找衣服去洗澡了。
吃完早餐,何亭亭和何玄连被何奶奶赶去睡觉。
何亭亭和何玄连被林玲玲带去各自的房间,趁着林玲玲不留意,何亭亭飞快地给何玄连使眼色,并指指他的大哥大。
何玄连给了她一个收到的眼神,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何亭亭进了房间,看着挂起蚊帐的林玲玲,走过去将人抱住,“妈妈,你不喜欢我和君酌哥在一起吗?”
“君酌那孩子挺好的,就是他妈妈不大好。你现在年轻不懂,女人啊,有个不好相处的婆婆很难受的。你奶奶人好,妈妈有时还得抓狂呢。”林玲玲抱着何亭亭,叹着气说道。
虽然她经常想管教女儿,但那也是口头上的,何亭亭到底是她家里千娇万宠出来的女孩儿,她哪里舍得给别的女人折腾?只是想想就心酸了,更不要说将来有可能真的遇上。
何亭亭埋头在林玲玲的怀中,“可是君酌哥说了,和我在南方生活的。而且我也想过了,无论她怎样,我不理她就是了。惹得我生气了,我就和她吵,看她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