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他们是地主后代也不好使用。”文新良说,“不然,叫他们两人来帮忙,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计算好。”
“这恐怕不好吧?”胡映田说,“一来,地主家的人做这样轻巧的事情,社员们有意见,二来地主还会笑话我们,说我们贫下中农都是文盲。”
胡天健在一旁听着,早就想到文可思,想起父母的教导,只是不敢开口。现在听胡映田这么说,接话说:“映田叔叔,这个就不怕的。记得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说过,无产阶级要利用资产阶级来建设社会主义,既然革命导师都这么说过,我们为什么不遵照导师的教导?再说,地主阶级现在是受到我们无产阶级的监督劳动,他们敢笑话我们吗?”
“嗯,还是读书的娃儿知道的道理多。”胡映田笑说,“只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列宁是那个导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吐血,列宁都不知道是谁,还做社长。胡天健问:“叔叔知道马克思是谁不?”
“马克思我是知道的,毛主席说,我们都是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这个马克思吧?”
“对了,”胡天健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是我们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毛主席是我们中国的无产阶级导师,他们是外国的无产阶级导师。”
胡天健尽量解释清楚,可是,一个列宁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人,怎么解释的清楚。胡映田似懂非懂,笑说:“那是我们毛主席导师大,还是马克思他们大?”
“这个不是谁大的问题,是先后的问题。”胡天健说,“共产党、共产主义,是马克思、恩格斯俩人创造的,其他的导师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创造的。”
胡映田听了,充满了敬佩地看了胡天健一眼,又问:“也不知道列宁导师究竟说过这句话没有?”
“怎么没有说,过几天我到学校去找找本列宁导师的书来,找出来你看。”胡天健满怀信心地说。
这样一说,胡映田就深信不疑,说:“那我去把他们俩人叫来。”
说完,就走了。
稍后,文可奎、文可思俩人就来了。
兄妹俩人显然显得很高兴,但是喜悦埋藏在心里,不容易察觉。
会计文新良为他们找铅笔出去了,胡映田交代几句,也上工去了。
胡天健笑说:“俩位,叫你们来,是要帮忙统计工分,来,看我做的,就是这样……”
胡天健讲解完毕,兄妹俩都说这个不难。
文可思坐在胡天健身边,文新良则是与文可奎坐在一起。
整个下午,虽然天气闷热,汗水不停止地流,但是,从文可思身上发出阵阵体香,让饥肠辘辘的胡天健无限沉醉。
文可思写的字工整、俊秀,就像美丽的文可思在在白色的纸张上跳优美的舞蹈。
天还没有黑,统计工作就做好了。
次日,工分粮食分发完,有人对胡映田说,胡天健本来是学生。眼下,学生到社里支援生产不记工分,没有报酬的,可是,胡天健却在社里做轻松的事情,还分粮食,哪里有社会主义觉悟,应该退了分给胡天健的一斤三两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