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山脚下的小路,里面是一条水沟,外面是高低不等的水田和旱地。弯弯扭扭的。文可思坐在石头上,被水沟边上的树枝挡住视线,没有被李金豹远望的视线看见。可是文可思却透过树枝看见了李金豹。
就要实行计划了,文可思的心突突地跳起来。
很快,文可思就压迫自己镇定下来,对周升狗说:“我们走吧。”
李金豹纳闷之时,正准备前去追看,忽然看见李金豹和文可思站了起来,变戏法似的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李金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文可思站着不动,拿一双美丽的眼睛看李金豹。李金豹心里无端地生出几分害怕,看了文可思一眼,看不懂文可思的表情,但认定文可思并不害怕,即刻生出几分勇气。
李金豹走到两人跟前,色眼看了文可思,对李金豹轻蔑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摸样,要不要我撒泡尿你照照?”
周升狗一听,憋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说。
李金豹走近,用手中的扁担指着李金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还不给老子滚!回去赶紧去乡政府与文可思离婚,否则,下次叫老子看见你,打断你的腿!三天之内不离婚,老子去烧掉你家!”
可怜周升狗被这一吓唬,尿从裤裆里流了下来。正准备走,但想起文可思早晨对自己教导的话,不免向文可思看去。
文可思见周升狗望过来,做出委屈的样子,又憎恨地望了周升狗一眼。
李金豹看见周升狗与文可思眉目传情,不仅火冒三丈,也望文可思。
文可思与李金豹眼睛对接,传去绵绵秋波。
这一传,把个李金豹糊弄的浑身发软。
“你还给老子滚!”李金豹又是对一声吼叫。
“我……我……”李金豹看着文可思,想走又不舍得。
这个周升狗,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难怪四十岁了,还没有媳妇。自己早晨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话,就是没能激发他的自尊意识,自己难道就如此失败,命运如此残忍,注定要死吗?文可思伤心之下,泪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周升狗看见文可思流眼泪了,突然勇气喷发,对李金豹说:“她是我媳妇,你凭借什么叫我滚?”
“呵,敢与老子顶嘴?”李金豹抓住周升狗的领袖,只一用力,把李金豹推了个仰面朝天。
周升狗爬起来,从篮子里拿了一把柴刀,就向李金豹砍去。
李金豹岂是等闲人物,看见李金豹挥舞柴刀砍过来,连忙扬起扁担当头打去!
周升狗头上受了一扁担,头疼的厉害,但也并未畏缩,却是更加凶狠地挥刀看杀。
人们说,老实人一旦愤怒,就会更加残忍。只见周升狗挡住李金豹再次打过的来的扁担,矮小的身子瞬间窜到李金豹的身前,一刀砍在李金豹的大腿上。
顿时,李金豹的大腿血流喷出。
同时,周升狗也是用力过猛,被李金豹一扁担打去,顺着被打倒扑在地上。
怒火中烧的李金豹,顾不得浑身疼痛,一心挽救在美女文可思面前丢失的光彩,抡起扁担,朝周升狗的背脊上狠狠地打去!
“啊——”周升狗发出凄厉的惨叫。
其时,有几个在对面山洼里耕地的社员,听见惨叫声音,跑出来一看,见有人打架,急忙跑过来。
这边,胡天健到了中影山,对李新苗说:“李金豹那人也不咋的,抬了一石碑,就说要上茅厕。鬼知道是真是假。石碑弄了这么多,我看还是先送到路上去。要不,我们就抬一块过去,等下起过来,等李金豹也不是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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