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证据,我看见了。”
“好了,别吵了!”胡映田又是啪地一正敲桌子,“你们不要吵。”
两人停止下来,社员们正在交头接耳议论这件事情,被胡映田一喊,也停止了。
“我说,”胡映田继续说,“不要诬陷人,诬赖是要负责的。这个是第一。第二,一件事情,起码有两个人证明。你们吵吵,要把具体的事情说出来。第二。嗯,不是第二,是第三。第三,就是大家要发言,要有人作证。”
胡映田这话,明显就是包庇王美兰的。
这下,方春花就慌张了,一时间没有办法。
既然脸皮撕破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王美兰说:“就是高级社成立不久的时候,大家在新河割谷,我们妇女都在一起,还没割一小时,方春花就跑到山上撒尿,一撒就是半个钟。这件事情,我们小队的女社员都在的,都可以作证,当时都还开玩笑说,只怕方春花被野猪找去做媳妇了。这件事情都可以作证的。”
“有没有这回事情?你们妇女都说说。”胡映田问。
没人回答。
“曾细妹,你说说,当时你在不在?”胡映田意思,是考验曾细妹的诚实。
“嘿嘿,这个……”曾细妹犹豫着,“这个,当时或许是月事来了,所以就……”
“就是,女人谁没这事情?”方春花发现了机会,“我是有那事情才离开那么久的。”
“月事大家有是有,可是没你那么久。”王美兰说,“再说,你当时也没说你有那事情,我看,你是怕热才在树林中休息的。”
方春花再也不说话了。
“好了,其他的女社员还有没有作证的?”胡映田问。
接着,两个被方春花串联的人先后说了当时的情况。
“我不服气……”方春花绝望之余,发出呼叫。
声音小,没有底气。
“方春花同志,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刘芳鼓励。
“队长同志,我也有人作证的。”方春花听了刘芳的话,想起了进攻的办法。
“有谁作证,你可以说。”刘芳和蔼地说。
“养猪场吃小猪的事情,曾细妹可以作证的。”方春花望着曾细妹,乞求的眼神。
“呵呵,这个。”曾细妹也不好说。顿了顿,只有实话说了:“当天,我们两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养猪场后面的山坡上摘鸡屁吃,闻到一阵香气,结果去养猪场厨房一看,却没看见什么……”
“后来曾细妹嫂子走了,我一个人去看,就看见她们在吃肉的——我们两人去的时候,她们把肉藏了起来的……”方春花补充。
“嗯,就是这样的,看见吃猪肉的,是方春花一个人。”曾细妹也补充。
“嗯,这就对了。”胡映田抢着说,“刚才我也说了,要证明一件事情,需要起码两个人,现在是一个人说的,所以也就不能说明什么。”
方春花彻底失望了,咕哝说:“王美兰,你总有落后的事情,我回家想想,再汇报。”
“怎么样?刘芳同志,会议可以结束了么?”胡映田侧身问。
“嗯,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心中也感到任务完成了,面对社员们,“方春花同志,你的问题我现在带回去,是否确定你的落后身份,还需要进步讨论。你还有什么意见,可以通过队长向我们反映……”
“队长也不帮我的,我怎么反映?”方春花问。
“这个,你要相信组织,相信我们的干部。好了,就这样说,有问题,向队长反映,这是组织纪律问题。好了,社员同志们,今天,我们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已经很晚了,大家明天还要上工,如果没其他的意见的话,散会——”
胡映田生怕还有人说出意见,连忙接着说:“好,散会。各人把自己的凳子搬回家,我与会计打扫会场。”
社员们纷纷起立,各自回家。
胡映田却对文新根说:“新根,你打扫一下,我送刘芳同志回家。”
“不用了,胡队长,我自己回家。”
“怎么行,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说时候,刘芳站在外面,看见外面漆黑一团,也不再推辞。
胡映田从仓库里间拿来马灯,点亮,对文新根说:“新根,我拿灯送刘芳同志回家,你打扫好锁好门就去休息。”
“嗯。”
胡映田提着马灯,说:“刘芳同志,你前头走,我后面走。”
俩人不再说话,一路往刘芳家中而去,不提。
再说经过几天的思考,胡天健准备把关于开办食堂的计划写好,交给丁祥福。这晚,因为养猪场的煤油完了,胡天健就来找温兰娟要煤油。
“哎呀,胡天健,还真的凑巧,学校的煤油完了呢。”温兰娟抱歉说,“本来要去买的,校长说,最近资金紧张,过两天再买的。怎么,你这事情很急么?”
“嗯,是有点急的,丁书记早就布置下来的任务了,我这几天忙,也不想好,想趁早写了叫上去呢。”
“那这样行不?我今晚要改本子和试卷,还要备课,要不,你就来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公用一盏灯咯。”
“这……不好吧?”胡天健警惕别人知道自己跟温兰娟的事情,自己的前途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