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们丁书记我是知道的,这个家伙总是不肯吃亏的,总是想沾便宜的。”提起丁祥福,高是某又泄气了,“我对你说,你要是去汇报请示,你告诉他,交换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多了我是不给的。”
“要不,我们先去我们两个乡接壤的地方看看,看有没有合适地方,如果有,我们再谈交换的事情。”
“嗯,也好,我们先去踩点。”
说完,一伙人就去了胜利大队尽头与红牛乡接壤的地方实地查勘。
站在下面,胡天健指着有泉水洞的山问王能水:“这个山叫什么山?”
“胡指挥,这个山叫猫儿岭。”
胡天健又指着左边的山问:“我们这边的山叫什么?”
“叫兔子岭。”
“高书记,这样,你们把猫儿岭下来,沿线到山脚一直到河沿划给我们乡,作为你们乡修建堰坝的补偿,怎么样?”
“一整个山岭,下面还有旱地、荒地,还有点水田,这么多,你口气好大,不行。”高是某断然不肯。
“高书记,你看,山上的树林也不多,石头多,也没什么价值。下面的旱地呢,也不多,都是贫瘠的,收成肯定也不好。说来说去,也就是这河沿下的一小片水田。”胡天健说,“水田虽然重要,可是你堰坝修建好了,增加的可不是一亩两水田,高书记,这账目你算算,还是你划得来的。”
高是某望着猫儿岭,自言自语:“这猫儿岭,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就是寸土必争,虽然是一个荒山,但是,也不可以割让。当然,我们让出去也是自己的同志,也不说寸土必争的话。可是,这山,依据我的经验,起码也有一个平方公里。我们只要从你们土地上过水路,就这山我都不舍得,你还要这旱地和水田。这个,恐怕是不成的。”
这个家伙,看起来像二百五,抠门的很,胡天健说:“高书记,你说这山面积多,要不,你就把这山下的水田和旱地给我们,这荒山我们就不要了。”
“你要水田和旱地,还不是要割我的肉啊,你这个小同志,好厉害。”高是某又想堰坝引水,又不想给更多的交换,还是想讨价还价。
“要不,这样,我们去乡政府与丁书记商量,看他什么意思。”
“这个老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高是某语气粗起来,“与我也是战友,要说这点事情,不交换也说的过去,却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嗯,我说小同志,这件事情你丁书记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的?”
“呵呵,高书记,胡指挥是我们乡冬修的主要负责领导,这样的事情可以作主的。”王能水哈腰笑说。
“嗯,真的这样?”高是某问胡天健。
“这个问题,我也拿不定主意,我是先说说,还要汇报给丁书记的。”
“这就是说,你还是没有这个权力的。”高是某表示失望,同时,也盼望胡天健有权处理这个问题。这小子年纪这么小,还不玩玩他?
针对这句激将法,胡天健说:“不过,丁书记说过,在冬修期间,许多事情我可以说话算数的,有的文件也可以签字的。”
“你签字了,丁祥福不承认怎么办?”
“要是高是某这样不放心,那还是叫丁书记来签字了。”
“哈哈,丁祥福来签字?我看不必了,既然你有这个权力,我们协商好后就可以签字,你还要按上指印。”
“嗯,那好,我们就尽早把这个文件签订了。”
胡天健呢,生怕高是某回去与众人商量,发现了这个交易的疑点,特别是泉水洞;而高是某呢,也是生怕丁祥福参与这件事情,也是棘手。
高是某面对这个小孩子,开始摆老资格:“小胡,我跟你丁书记一样,是军人出身,往日在战场上,我们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流血牺牲,讲究的是胜利。胜利是什么?战场上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所以呢,今天这件事情,我想尽早解决,不要拖拖拉拉的。”
“高书记,你是长辈,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办。”胡天健表现出对高是某的无限崇敬。
“嗯,好,这样好。”高是某双手叉腰,继续说,“这样,今晚你们就到我们政府,商讨好了,就把交换的事情谈好,把字签了。”
胡天健听了,心里暗暗着急,笑说:“到你们那里去本来是好,可是,我们这位女同志晚上怕的,她从来不在生地方睡觉的。”
“哈哈哈,”高是某看着秦望华,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女同志就是胆子小,这个我们在战争年代见的多了。这个也好办,万一不睡觉,我们安排武装人员送她回家就是了。”
秦望华一直陪同,以她特有的气质,一路被社员们频繁欣赏,高是某也是心情大好,努力表现自己,生怕在这么美丽的女子面前失去了仰望。
来的时候,胡天健也没怎么安排自己具体做什么,只说到时候看胡天健的眼色行事。现在突然碰到这个情况,秦望华向胡天健望去,寻求指示。
胡天健眼睛一眨,轻微摇头,算是下达了指示。
这一举动,高是某一直盯住美貌的秦望华,没怎么在意,可是,被高是某的警卫员看见了。
秦望华接到指示,妩媚一笑,娇声说:“高书记,晚上走路我就怕,你还说武装押送,我就更怕了。”
“哈哈哈……”高是某仰天大笑,表现出无限的豪爽,盯着秦望华“女同志就是怕,没办法,好了,你说在哪里商谈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