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又哭了?”
秦望华用手去抹眼泪,身子剧烈的颤动,在抽咽。
胡天健看她如此摸样,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秦望华破涕为笑,推开胡天健,嗔怪说:“亏你想的出来,有这样做干部的,这样捉弄人,这样做领导工作的。”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要的葫芦,还管什么藤子。”
“什么葫芦藤子,你这是资产阶级领导方式。”
“嘘——”胡天健制止秦望华说话,四周一看,说,“你别乱说了,什么资产阶级的,我们这是无产阶级革命,革命要善于用灵活的战略和策略,要使用头脑,你知道么?”
“哦,我知道了,你不要骗就好了。”
“好了,我不会骗的,刚才我说的玩呢,玩你呢。”
“就知道玩,年纪这么小,玩起姐姐来了。”
“玩游戏而已,还论姐姐弟弟?”
“死像,不跟你说,你就嘴巴滑。”秦望华伸手推了胡天健一把,“以后不许你捉弄我。”
“好了,以后不了,走,进大队部吧,天都黑了。”
“我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去,你一个人站在外面?”
“嗯,我就站在外面,等你走了,我就回荒山家中去。”
“嗯,好,你回家,我进屋子里去了。”
说完,胡天健走向大队部。
秦望华看见胡天健走了,赶紧跟在后面走。
里面,高是某坐在椅子上,烤火。妇女主任方香妹则是忙添火。
“我说你们支书和小胡去了哪里?怎么还不来?”高是某问。
“高书记,王支书和胡指挥可能是安排晚饭去了。”方香妹说。
“晚饭要安排到什么时候,坐在这里够等的。有没有什么娱乐玩玩?”
“呵呵,高书记,下象棋么?”方香妹甜甜地问。
“象棋没有什么玩头,费脑子的,有没有扑克玩的?”
“扑克啊,没有的。高书记要玩扑克,我们现在做了。”
“嗯,好,做扑克玩玩。”高是某选定扑克。
方香妹听了命令,端了灯,去自己的办公室拿来纸张、剪刀和笔,会计说:“小七哥,你裁纸。”
王小七站起来,准备裁纸,高是某说:“这个我会,我来裁。”
方香妹站在高是某的身边,紧挨着高是某,端着灯,微笑着看。
“嗯,高书记,还是你手法高明,会裁。”方香妹酸溜溜的声音。
“这个当然,我打仗的时候,经常要用文件的,发电报,都要用纸的,裁的纸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