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建却是在红旗大队指导食堂建设的事情。我想,或许就是在胡天建回政府的路上碰到了温兰娟,然后两个人在山上偷情,温兰娟的丈夫冯秀秋知道了来捉奸。你想,现场捉奸,后果是什么。所以呢,胡天建就羞恼成怒,把冯秀秋打死了。”
“周校长,你怎么这样清楚?”
“呵呵,方文书,我也是猜测的。”
“周校长,毛主席说,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说温兰娟在回家的路上与胡天建勾搭成奸,当时肯定不是很黑的,大白天的,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这是第一。第二,就算他们是在僻静的地方行苟且之事,可是温兰娟的丈夫有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周全信自然不说是自己告诉冯秀秋要时刻注意温兰娟的行为的,“这个事情……方文书,你是知道的,一个男人总是密切注意自己的女人的行踪的,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有偷人的嫌疑……所以呢,也不排除冯秀秋跟踪温兰娟……”
“你不是说温兰娟在学校里回家吗?他丈夫怎么知道的?”方果亲觉得这个推理不严密。
记得那天放学后,周全信见温兰娟请假回家了,就借口去红旗大队家访,把找到冯秀秋,把温兰娟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冯秀秋。冯秀秋却说温兰娟没有回家。这样一来,周全信分析说,很可能温兰娟在回家的路上与胡天建迎面碰上了,或许两人正在什么地方偷情呢。冯秀秋即刻带了自己的弟弟上路寻找。接着就发生了捉奸不成反而被打死的事件。
“这个很难说的,或许当时温兰娟告诉了冯秀秋说晚上回家看女儿的……”周全信再次推测。
方果亲还有疑问,不过,也基本上同意了周全信的推测。这个事情如此严重,如果温兰娟能认罪,胡天建就死定了。
“嗯,周校长,你说的也不错,这件事情多多少少应该与胡天建有关系的,走,我们去问问温兰娟。”方果亲说,“现在胡天建在繁荣大队出了点事情,我说的时候,你看情况帮腔。”
“胡天建出了什么事情?”周全信一阵欣喜。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方果亲突然觉得过早让周全信知道胡天建以权谋色的事情不好,于是改口说,“你还是不去,我一个人去说说。”
周全信无奈,只有等消息了。
叫开看守温兰娟房门的学生,方果亲走进温兰娟的房间。
温兰娟正在看毛主席语录,见到方果亲来了,笑说:“呵,方文书来了……”
“嗯,温兰娟,我来看你的。”方果亲假笑着。
“坐坐坐,方文书,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呀?”温兰娟热情热语。
“呵呵,是这样的,我去荒山开展工作,就顺便来看看你。”
“多谢方文书。”温兰娟一说,语气之中流露出哀怜的意思,“我丈夫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我心里本身就难过,可是现在胡秘书和周校长把我隔离起来,说是要我交代问题。方文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现在是丧失亲人和被人误会双重痛苦啊。”
方果亲想,好一个会演戏的女子,从宣传队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方果亲笑说:“我刚才听见周校长介绍情况了,我就说了,像温老师这样的人,是个老革命了,怎么会与杀人这样的反革命事件联系起来?所以说,不用你说,我也是来帮助你的。丁书记也知道这件事情,也惦记着你,只是他很忙,暂时没有时间过问这件事情。你也都不用担心,事情搞清楚了,就会马上放你的。”
“我是清白的……”听见方果亲话也不轻松,温兰娟哭丧着做出可怜的样子。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方果亲说,“但是,有关问题,你还是要说清楚的。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了,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党采取的是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只要你积极与党和组织配合,反映问题,你还是好同志。相信温老师一定不是与党和人民为敌人的人,也指示受到了阶级敌人的利用而已。”
温兰娟听了一头雾水,听不懂放过亲究竟说什么。但是,从这些话中,还是认为自己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