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就是没有了……”
“没有了?我儿子没有?”冯大妹看着方果亲自言自语。
“大娘,您节哀吧……”
冯大妹松开方果亲的手,又拉着文可思的手,泪水涌出,喃喃说:“思儿,俺们升牛死了……”
“娘……”文可思也是泪如泉涌。
方果亲上前,把冯大妹扶到凳子上,安慰说:“大娘,您不用伤心,你儿子牺牲了,是为人民的利益而死的,是死的比泰山还要重的,我们都您的儿子,全国青年都是您的儿子……我们会像您的儿子一样照顾您的……”
冯大妹没有理会方果亲的花言巧语,继续哭泣,边哭边说:“我的儿啊,您为什么这样就走了啊,我这把老骨头怎么不死啊。老天啊,你咋不开眼啊,咋不收了去啊?我好苦啊,黄叶不落落青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好难过……”
泪水从她沟壑纵横的脸颊上流淌下来,鼻涕和泪水一起,被冯大妹不时伸手抹去。
“娘,您不要难过……”文可思不知道说什么,蹲在冯大妹的身边流眼泪。
看见如此悲痛的场面,方果亲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食堂应该开饭了,本来应该去吃饭。现在这样子,而已不好说了。有心将文可思叫到一边,也不好叫。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
方果亲抬头一看,是周火旺。
周火旺已经听见冯大妹在哭,因此,走进来也没有说话。方果亲拉着周火旺走出大门。
“方文书,怎么样?冯大妹老人知道了?”周火旺明知故问。
“嗯,知道了。”
“哎,没有办法,这个冯大妹也是命苦,很早就死了男人,现在老了,几个儿子死的只剩下一个了。”
“现实就是这样了。”方果亲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怎么安慰老人。”
“嗯,也是,老人家真可怜,现在一家只有两个女人了。”
“现在她们正处于悲恸之中,我们也不好说的,等她们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们再说了。诶,你来做什么?找我么?”
“嗯,方文书,我是来找你吃饭的。”
“噢……对对,吃饭的时候。看,我忘记了。”
“我以为你在食堂吃,结果一看,没有看见您,所以来了。”
“嗯,我们走吧。”方果亲往屋子里一看,“她们婆媳俩人看样子暂时也不肯吃饭了,我们先去吃了,再让食堂准备他们吃。”
“嗯,那好,我们先吃饭。”
说完,方果亲走在前头,周火旺跟在后面,一起去食堂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