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桑继续说道:“上午我听你们在山岗上的谈话,也知道这次的事件属于突发,苏家的这几个私矿稳稳当当地在西城被开采了这么多年,却偏偏是在‘大成’同‘裕高’发起合作并购案的时候才出事故,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怀疑是有心人故意所为。我让你放苏家想要脱手的消息出去,一为减轻苏家与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二就为找到这个可能会来接手私矿的对方。”
“苏家的私矿,是苏家发家的根基,也是大多数人眼里的肥肉,人人都想争想抢,只是碍于它这么多年来都掌握在苏家人的手里,所以外人就算再有心,也得不到这块肥肉吃。”
“可是眼下,私矿发生了事故,苏家想要弃车保帅也在常理之中,一块被丢出来的肥肉就算官司缠身,也一样多的是想要把它吃进嘴里的贪心人。尤其是,那个促成这次事件发生,巴不得苏家弃车保帅的人,他一定会以最不起眼的方式混迹在这群‘贪心人’的中间,借机捞油水。”
“而贪心人不用多,三五个足矣。只要苏家能够暂时控制住眼前的局势,把群众的压力和舆论的压力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个最想捞油水的人,反向攻击,以解自己的困。”
苏楠笙勾唇一笑,一只大手放在交叠的膝盖上面,轻轻点了几下,算是对秦桑所说事情的认可了。
靳律师点了下头,等把秦桑所说的话都消化了一遍,才极其认真地盯着秦桑的容颜。
他过去与这个小姑娘的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她是苏家的谁,知道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海城首富,也大概猜到她是一个颇有手段的人。只是之前的那些猜测都不如这一刻听她娓娓道来一件仿佛极其简单的小事来得震惊。这个小姑娘的思路很清晰,也很聪明。她知道如何解己之困,也知道要如何帮助她想要帮助的人。
“既是这样,南城你就照秦桑的意思去办吧!”苏楠笙终于出声,只是那沙哑的声线,仍然透露出他的病症并没有好上几分。
“还有,”秦桑继续道:“医院你不能进,楠笙。因为群众压力和舆论压力会直接影响到判决,而你的身份敏感,所以你不能进,这里有我跟靳律师就行。”
苏楠笙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打算听秦桑的。
秦桑看着靳律师道:“我想知道之前你们有没有来过这里,毕竟事件发生后已经距离现在有几天了。”
“来过。”靳律师直言不讳,“之前主要是我们律师团队的人,还有苏家负责料理这几个私矿的管事的人。”
“结果如何呢?”
靳律师看了一眼苏楠笙,“因为死伤情况过重,地方新闻报过一次,只是后来有我们压着,没让把这件事情捅到中央去,但是市政府和镇政府的领导都来施过压力,希望我们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不然被捅到上面不过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