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啊?”
秦桑赶忙转身抓住靳律师往众人跟前一推才道:“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难过,可是,小孩子真的是无辜的,逝去的人我们要考虑,可还活着的人我们也要考虑,哪怕是为孩子,你们都得撑下去。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弥补你们的损失,你们用你们的伤痛继续把这个家给维持下去。”
病房里这时候没一个人反驳,靳律师乘胜追击,接过秦桑的话茬,又说了些煽情的话。
本来这几日都拿不下的民愤吵吵嚷嚷半天,最终还是被快速地平息了下来,等到看见靳律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依次给在场的家属都签字保证以后,秦桑才终于松了口气般,悄悄退出病房。
她一出来就迎上苏楠笙的一张冷脸,他整个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她一下,只是用力推着她往前走,然后推着她进了医务室,让护士为她包扎。
秦桑一边包扎一边掏出怀里的小镜子照,即便额头上包了纱布,脸颊和鼻尖也贴了白的布,可还是用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去望着苏楠笙道:“我的演技是不是好棒,他们刚才谁都没发现我撒了慌?”
苏楠笙是知道秦桑从小就没有父亲,可却并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秦桑又笑嘻嘻地道:“其实我爸有没有死,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从小就没有父亲,那是因为我妈根本就弄不清楚我的父亲是谁,所以我跟死了爸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在我妈的眼里我爸就是个死人。”
“还有说什么为活着的人活着,我觉得我在我妈的眼里也跟个死人是差不多的。不然她不会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就不要我了,楠笙你知道吗,我妈又嫁人了?她那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愁嫁的,为了要嫁人,所以她不要我了。”
秦桑轻轻地笑着,像个小姑娘一样坐在有些高的病床上,晃荡着两条腿,任身前的护士为她除开衣衫进行上药和包扎。
她不太喊痛,也没有皱眉的时候,那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护士看得都皱了眉了,秦桑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苏楠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刚刚掏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还在找打火机的时候便看到对面墙壁上的禁烟标志。
他有些窘迫地拿下嘴里的香烟,把烟又塞回烟盒子里,等到好不容易又找回些情绪,他才背对着她冷着声音道:“所以你宁愿选择老头子也不选我?”
这几年的光阴里,他偶尔会有这么问的时候,可她每回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算是吧!”
苏楠笙独自站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冷脸看着秦桑,等到那灰溜溜的护士为她包扎好伤口以后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他才用力推了她一把,害她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