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抛弃了我,是吗?”苏楠笙怔怔地笑了起来,看着秦桑的眼睛,就像看着陌生人,他说:“你就因为这样,要他不要我是吗?因为我随时也有可能断了生活来源,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太可笑了,秦桑,你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寡妇,一个一无所有的寡妇,哈哈哈……你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
他突然发了狠,面目狰狞,箍住她下颌的同时另外一只大手突然卡了上来,紧紧捏住她的喉咙。
这不是他第一次想要把她掐死,过去的每一次,当他觉得就快要绝望的时候,就想把她也带上,带去地府,便再也没有背叛与抛弃。
他想,就让她去死吧!这个该死的扰乱了他的人生的贱女人,把她嫁给谁他都会觉得不甘心。
一想到她曾嫁过两次人,想到她曾嫁过的男人他便愈发的痛恨。
他想完蛋了,秦桑,不管你是不是会离开海城,不管你是否将要远离我的生活,我们终究没有办法先放开谁。
那不如去死!
死了,还有葬在一起的可能。
苏楠笙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面上的表情也逐渐趋于平静。
秦桑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安详的容颜,其实每次来找他的时候她都会有预感,预感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她都不会再有机会去找谁。
闭上眼睛以前,眼角的一滴眼泪缓慢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没有挣扎,只有平静,觉得这几年以来不管是痛苦还是折磨,总归是要到头了,不管是他的爱还是他的痛恨,也该到头了。
纤细的手指慢慢抬起起来,覆盖在他紧握住自己脖颈上不肯放开的大手上。
他的手很温暖,刚毅的温暖。
她的指尖还像从前一样,每每触上这温暖便觉得心安,便觉得一切的委屈和难捱都无所谓。
她突然便想到了几年前的法国,那时候还在尼斯,她便接到苏家从海城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安排好她到佛罗伦萨去交流学习的事情。
她语气平静,“我没有钱。我连自己下学期的学费都快没有办法支付了,所以我已经支付不起到佛罗伦萨去交流学习的钱。”
“不用你出钱。”苏毅和的助理蒋晨声音冷硬到了极点,“大苏先生的意思已经一再向你表示,只要你愿意暂时离开尼斯,他敢保证小苏先生再也不去烦你,毕竟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配不配得上小苏先生那样的人。”
秦桑挂断了电话便心底冷寒,可是,再是冷寒也不得不面对已经交不起的学费,更不要提房租。
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不足,她在工作的时候打破了几个盘子被老板开除。
被人用暴力撵出餐馆的时候,即便同为华人,餐馆的老板都忍不住骂她:“你连洗几个盘子都洗不好还能有什么出息?像你这样不要脸的穷学生我每年不知道要见多少,自以为长得漂亮就不好好干活,我看你也就只配张开双腿向男人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