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勋的车开进别墅区的时候,有几个人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一看就知道是军区的牌照,怎么会开近他们这种全是商人的小区?
“这车牌还是四个0诶……也不知道是哪位将军?”
军商勾结这种画面瞬间冲上头,和周围的人对视了一眼,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也都是这个念头,随即每个人又把这种念头给压了下去。
这饭能瞎吃话不能乱说,思想更加不能不健康,万一弄的一个不好,直接头落地了怎么办?
从众人视线中消失的一辆越野军车,停在一个有着超大院子的独栋别墅门前,周围的绿化做的很好,别墅与别墅之间的间距也隔的很开。
不过,看起来这里鲜有人住。
这种安静防外的环境,比较不适合社交居住,而适合安居老年之类的。
此时此刻,陆沉正站在铁门外。
他倚着一棵靠近铁门的银杏树,手中端着一杯牛奶,有香气还在空中蔓延着,不过杯子却已见底,看见意料之内的车牌号,他的眸色深远了一些,紧接着像是没看见一样,将视线落向脚下的银杏树叶。
“她在哪。”薄勋按下车窗,目正前方看都没去看他。
“薄首长的家教素养,就是这般?”陆沉的语调和嗓音虽温和,但是话里的凌烈却好似一把剑。
带着很深的不满与恨意。
车内的男人,将火熄灭拉上手刹,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下按钮后,被西装裤包裹的显现出很结实有力的腿伸出,披在肩膀上的军装被风吹的扬起了袖子。
比陆沉高出小半个头的他,迎风而立,干净利落的短发承着他五官格外冷硬沉稳。
“陆总似乎忘记了,您今天带走的女人是有夫之妇。”他翻身关上门,以非常标准的站姿与陆沉面对面相视,“这难道是陆总的家教素养?”
“你所谓的有夫之妇,就是害她浑身是伤差点被人强.奸?你最好清楚她是个孕妇!”
薄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睥睨般的视线带着浓浓的不屑:“陆总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忘了,她腹中的孩子以后可是要姓薄。”
站在他对面的陆沉气的双手紧握,想也不想的冲上去就是一拳,薄勋向后倒退一步,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的拳头,往后轻轻一带。
没任何意外的,陆沉直接被带的摔在车子上。
他起了身,嘴角因为磕着碰到,出现了一条血痕,背对着薄勋的他,揉着自己的嘴角,可是说的话却不能说出口,是纤语不想让薄勋知道,那孩子是他而不是自己的。
他怎么能违背她的想法?
“她比孩子重要的多!”陆沉像是疯了一样,又一次扑上薄勋。
懒得与他周旋的男人单手擒住他的领子,往外一推同时从他的腰间拿出了钥匙,头到尾肩膀上的衣服不仅没有掉落,而且连强雷的晃动都没有多少。
视线始终冰冷淡漠,看着摔倒在不远处的陆沉,好似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体的东西一样。
“呵,哪怕我再努力健身,还是抵不过他们军人的一丝一毫啊,是因为这样,咳,我才没有办法,让你喜欢上我吗?”陆沉费力的爬起来,挥了挥身上的尘埃后,失魂落魄的看着薄勋走进别墅的身影,最近是一抹极其深怨的自讽。
自己哪怕做的再多,都比不上他这样一个背影。
爱情,实在是太折磨人。
陆沉剧烈咳嗽了一阵,动作缓慢的跟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