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的在风中,遥望着相同的远方,思绪却是南辕北辙。
隔了一会儿,容纤语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对于我来说,能够安定其实就是最好的梦想,不过现在想来应该很难了吧。”
难的,是她与他的安定。
薄勋终于侧过头,去看她的侧颜,说实话她的确够好看,甚至算得上是无懈可击,性格也还不错,柔中带刚,刚中带着些许的温和。
他周围无论是朋友还是战友,对她的评价的确都挺高。
只是……视线下转到她的小腹左右,她却连最简单的遵守妇道都做不到。
“安定?和陆沉?”思绪艰深他出口的话,也带着浓浓的讥讽,冷的让人骨中泛寒。
“嗯?”她也侧过头。
没对上他的眸,但是看见他望着自己的小腹。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推了墙边,薄勋压低着声音,嗓音极其低哑冷漠:“跟着他,你以为你就能安定了是不是?他现在像个残废住在医院里,他能保护你什么?”
纵使她对陆沉没男女之情,但是听薄勋这么说,还是很生气。
“他对我很好,即便他不能保护我却让我很信任,对我来说他是很重要的人,抱歉。”她侧过头,不想去看薄勋。
很重要的人?
她在他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对她而言很重要?
呵,他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薄勋双瞳渐泛红,擒着她左肩的手背上浮现出了明显的青筋,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捏着她骨头的部位,无声的将怒气完全释放出去。
“即便你用这样的方式,我也不会收回我的话和看法,对于我来说,他和黎筠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不可能有所改变。”她坚毅的望向他的双瞳,丝毫不退让。
“呵……”
他冷笑一声单手一个用力,她身体不得不向后仰去,半躺在漏空的栏杆上,只要他一松手,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摔下去。
容纤语没带怕的,静静的看着他。
心脏处原本应该是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着,此时此刻却只有恒久的安静,一下一下,像是与他无关一样的跳动着。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气魄。”
他将她拉了起来,转身正要走,瞥见她放在一侧又次凉了的水,一扫手想要再次倒进盆栽中,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打落在了地上。
玻璃片四起。
有一片,直接划过了她露在空气中的小腿,瞬间滋出了一大片的血迹来。
受了伤的容纤语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有些泛红,陆沉是她的朋友,而他是自己的丈夫,明明就是不一样的关系……
原本想找个机会,向她解释孩子事情的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有用而已,她又何必去想太多?
……
转眼到了用晚餐的时间。
容纤语一出现,身上带的伤,薄勋的指尖僵硬了一下,他的确听见她因为疼而发出的声音,可是,没想到是玻璃割了过去。
“纤语,你身上怎么回事啊?”一直在跟薄母聊天的黎筠迅速跑了过来,丢下那边所有人想也不想的朝着她狂奔。
“我打翻了杯子,没什么事的。”容纤语笑了笑。
“张妈,你找家庭医生来,处理一下她的伤。”段仪开口。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薄勋的妈妈?抬眸看去,一个穿着很正式干练的女强人坐在那,隔着老远的距离,竟是还能感觉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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