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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的书,我一直放在书架里存着,翻过几遍之后就没有再看了,我怕翻坏了。”
“我们这么久没有见了,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却会是在这里,不过这里也挺好的,没有细菌也不用担心雾霾什么的,这可是最近的民生热点话题。”
她断断续续的,想到什么就对他说什么,偶尔陆沉的手指会动那么一下,似乎是知道她在身边,他原本已经垂下的嘴角,在一点点的上扬。
看着他这些细小的改变,她终于转了话锋:“陆沉,我和薄勋离婚了,你醒来之后,我就和你在以前好不好?”
“我欠了你喜欢我的整个青春,欠了你太多的幸福让你承受了太多痛苦,我都赔给你好不好?”
她忍不住的眼泪,砸落在眼前用来挡住脸的透明塑料步上,一滴又一滴像是雨落一样往下砸着,睡在病床上的男人急了,手指一连动了很多下。
一直没有睁开的眼,慢慢的抖了一下,眼皮被他缓缓的撑开。
上扬的嘴角,也化开了一条缝隙:“不,咬可。”
“陆沉!”她听他居然说画还睁开眼睛,很激动的站了起来紧握住他的手。
男人笑着朝她摇头,指尖不断的花力想反握住她的手:“我很好。”
听见余晏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他,睁开了眼睛还跟她说了话,这真的是从天下掉下来的惊喜!容纤语按下呼叫铃,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陆沉醒了,他醒了!”
听到她呼叫的陈医生眼前一亮,连忙给余晏通风报信。
一分钟后,余晏和薄矢良换上了无菌服,赶到了病房中。
“现在你说话费力吗?”余晏仔细的检查了他几处伤口之后,严肃的表情总算是缓了一些。
“有一点。”陆沉说着费力的抬手,指着自己左边的喉咙,“这里,有一点。”
“正常,当时要我不是我去的早,现在你的喉咙已经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靶子练习场,当然你人也死了。”
这种笑话换在他没醒的时候,绝对让人笑不起来,可是现在的确是一剂良药,就连容纤语都破涕为笑,手紧紧的握着陆沉。
被抓着的男人,侧过头去看她:“我知道,你会来。”
“行了,别急着煽.情,我看过你伤口,基本上愈合的都很好,就是心脏那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拆掉。”
“我都可以。”陆沉重新转头去看余晏,吞咽了一口口水,用力的挤出音调,“可,可以晚一点。”
毕竟急了是会出事的,他要留着这条苟且偷生的命,用来告诉她,其实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可以在自己身边,只要她过的幸福。
可是现在的他,完全说不出来这些。
仅仅只是几个字而已,就已经哑的不行了。
余晏也不是个傻子,陆沉这句“晚一点”透露出来的情深,哪怕是瞎子聋子都能感受到,更别说他们这些感官本来就很明锐涉政涉军的人。
“那就五天之后,正好,容小姐你也跟我再去做个检查,我开点叶酸给你,这阵子一直奔波,对你并不是好事,孩子的事,要多注意啊。”
“好。”
容纤语松开了陆沉的手,视线却没从他身上离开,直到他笑着点头,她才跟着余晏往外走。